陈故极其有耐心,又温柔:“你乱动会容易剪到你肉。”
江眠剪指甲总是喜欢留长点然后再下剪到很短,露出点肉,这样显得十分圆润,没有
那种毛骨悚然感觉再度席卷上江眠:“自己可以。”
陈故却坚持不懈:“没关系,不麻烦,想给你剪。”
他侧首亲亲江眠太阳穴那块:“好不好?”
陈故真很会撒娇。
他会故意拉长语调,用那种带着恰到好处哀求语气,软声音跟他说话。
但生活显然不是剧本,无论是陈故,还是江眠,都很清楚陈故是个什性格人。
不然江眠最开始就不会躲他。
陈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低笑声:“你说得对。”
他关水龙头,随手拿自己毛巾给江眠擦手,根根手指、节节指骨,动作又慢又温柔,可以说是寸寸走过去,却让江眠莫名起鸡皮疙瘩。
陈故有时候真会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但却会直觉危险动作。
起江眠:“去洗个手。”
江眠顺从地被他拉到洗手池前,由着陈故站到他身后,把双臂从他背后探出来,半抱着他,捏着他手在温水底下,细致地给他洗去刚刚因为碰陈故手沾到点颜料。
陈故望着江眠白皙手指上斑驳,眸色稍沉,有些不太干净念头动,然后被他封存到宝箱里。
等以后试试。
江眠心软,哄两句应该就会答应。
江眠完全抵不住:“好。”
等到江眠坐到陈故双丨腿丨间,被他从背后圈着,捏着手指时,江眠无比头疼自己到底为什要答应陈故。
自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人帮他剪过指甲。
这种“命运”被掌握到别人手里感觉真很不好。
尤其冬天指甲钳有点冰冷,碰到江眠藏在指甲里肉时,江眠忍不住躲下,就被陈故捏着指骨,被迫伸直:“别动。”
江眠被他弄得忍不住蜷缩下手指,微凉指尖在陈故带茧指腹上蹭蹭,惹得陈故圈着他手更加用力。
陈故轻声:“江眠,你好像要剪指甲。”
江眠指甲长不少。
江眠嗯声。
陈故又悠悠问:“帮你剪?”
敏锐察觉到点危险江眠抬眼看着镜子中低垂着脑袋,看似温柔又认真地在给他洗手陈故,满脸狐疑:“你在想什?”
陈故没敢说,他只低声继续之前那个话题:“江眠。”
他缓缓问:“是不是很坏?”
江眠偏头微抬下颌对上他有些发沉视线,实在不解:“以为你很清楚自己不是个好人。”
按照正常剧本,比如说那些偶像剧故事里,这时候江眠都该说句不会,然后安慰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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