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要杀?江眠。”
江眠皱起眉。
“是你给希望,给盼头,你不能现在在中途抽身离开。”
陈故注视着江眠那双干净澄澈眼瞳,漆黑眼眸就好似根锁链,要穿过江眠身躯,去找到藏在大脑里灵魂,然后缠绕上去,死死锁住。
巨大压迫感和窒息感并袭来,不是身体上不适,而是来自灵魂震荡。
陈故偏激,又疯执。
他从来就不是什好人,不是只会哼唧着找江眠乖宝宝。
尤其江眠想到说还有成瘾性……他最近和陈故肢体接触确越来越频繁。
现在是他有空,那万哪天他没空,陈故岂不是要被折磨好久?
然而听到这话陈故,原本低顺眉眼骤然变色。
他攥着江眠手腕手猛地收紧,连带着放在江眠腰后手臂也是。
江眠吃痛,不解地对上陈故沉郁目光,要说话登时化作缕烟消散。
是因为什呢?
江眠是真很想找到诱因,不仅是因为想要帮陈故解决这个心理障碍,也因为知道原因就有办法预防,不会每次都这措手不及。
但他想不出今天有什是能成为诱因。
他和陈故没有肢体接触,而且陈故展露出来情绪,比肢体接触后犯病来得猛烈。
难不成是因为挂电话?
这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江眠,都很清楚。
可就算如此,江眠还是会被陈故“勒”得喘不过气来。
尤其陈故说——
“你这样做会死。”
他盯着江眠,表情没有太多波动,神色好似就那浅淡,仿佛在说件无关紧要事,但那被过分放轻声音,就像是恶魔低喃,要把咒语烫进江眠骨子里,无法摆脱。
就听陈故幽幽问:“你厌烦?”
江眠微怔。
陈故话语里带着丝丝寒凉气息,无端危险,但说出来话却卑微:“哪里做不好,你不喜欢哪,你可以跟说,江眠。”
陈故语速快几分,却尽量忍着,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软和温柔:“无论什都可以改,你要是觉得太粘人,也可以乖乖地待着,等你来找。”
他缓下,近乎哀戚地看着江眠,恳求着他,可动作却又强势无比,完全不给江眠点缝隙和空间去挣扎、后退:“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你会推开。”
可之前挂电话后也没这样。
江眠实在找不到答案,只能问陈故:“你犯病前,做什吗?”
陈故没有回答,反而轻声反问:“你问这个干嘛?”
江眠抿着唇,实话实说:“想知道诱导你犯病原因,你这个病总得想办法治好。”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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