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正好上
两节课时，教授给十分钟休息时间。
江眠还在细化笔记，就有所察觉地抬起头，往窗外看
眼。
他素来就喜欢坐角落靠窗
位置，恰好能和陈故对上视线。
陈故穿身黑色大衣，里面是比较薄长袖打底衣，不笑时看上去有几分冷沉，还带着扎手锋芒。
但他头发披散着，没有扎，因为比起夏天又长长不少，服帖丝滑头发垂落在肩头，掩盖点戾气，平添几分颓丧。
陈故低笑声，没有再问。
江眠有点拿不准陈故意思。
主要是他听说过搞艺术骨子里除浪漫就是仪式感，所以他不确定陈故是不是……
于是江眠又攥着笔想很久，慢慢补句：“如果非要选话，
喜欢简单点。”
他其实，不喜欢被注视感觉。
所以他决定继续滑回去弄自己求婚策划。
陈易深走后，陈故和江眠聊两句有没，就又安静。
江眠听着他那边调色点细微声，垂眼继续刷题。
也不知道过多久，陈故忽然问句：“你呢，你喜欢什
样？”
有时候默契这种东西真很神奇。
镇定地端着自己水杯慢吞吞地飘到座位前坐下。
其实江眠也觉悚然，他总是有种陈故好像在他身上装监控错觉，因为陈故真可以隔着无论多远距离预测出他很多行动。
搞得好像他开天眼样，也显得江眠有点呆。
——哪怕江眠在日常生活中有时候确实挺呆。
陈易深看着江眠顺从地戴上耳机跟陈故说好，在茫然同时，也觉得好怪。
江眠放下笔，开后门走出去：“你怎来？”
人们会觉得场盛大浪漫很重要，但江眠只喜欢藏在海底泥沙中被人忽视贝壳。
“不用你非要选。”
陈故轻笑声：“在看来，你喜欢比所有人喜欢都要好。”
江眠没说话，但他很浅地勾下唇。
说这话陈故，在江眠下午上选修课上到半时，出现在教室外。
已经不能说是聪明还是什，江眠就是知道陈故在问什。
江眠安静会儿，在心里犹豫要不要跟陈故聊这种话题。
太过，又超出他们之间关系。
可江眠抿着唇纠结很久，最终还是轻声说：“如果愿意和个人过辈子话，会告诉他。”
他不是女孩，不需要求婚。
陈故明明知道江眠在听，还故意那说……
他就不怕江眠觉得他不可理喻吗？？
陈易深看看江眠，觉得应该是不怕。
因为江眠确实没有表露出点不满，眉头不仅没皱下，看上去还有点……开心？
陈易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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