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珣低下头,看着躺在腿上的人,“弄疼你了?”
程澍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再揉下去要熟了。”
章珣便用另一只手去摸了下,果然滚烫,很快就将手拿开了,片刻,“程澍,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骨灰的事?”
“我不知道,”程澍的声音在氧舱里显出一丝淡淡的疲惫感,大约是想起那天傍晚,虹山后湖边剑拔弩张的父子,或是今天,从电话那头传到耳边的尖锐仪器声响,他突然翻身,将脸埋在了章珣腹部,“章珣,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老爷子讲完黑天鹅的故事,是他那句‘在她该在的地方’,亦或昨天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收到陆湘芸带着章珣去后湖说话的消息,还是章珣从昨晚到现在的异常反应,他是什么时候完全认定那个猜想的,他当然说不出来。
章珣就这么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在许久后听见他似有若无的说,“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