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澍吓着章珒了,章珣想,毕竟章珒从来没独自面对过‘代价’这件事,从齐欢离开他们到他被逐出校门,章珒也从来没有直面过如今的困境,而程澍,他不过是简单粗,bao的将章珒逃避的一切都掰开撕碎放在了他面前……
程澍没有再多说,手握拳抵着嘴唇轻咳了两声,章珣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朝他靠近了些,而后将手心覆盖在他额头上,很快他就被那个温度给吓到了,“程先生,你在发烧。”
“我知道,”程澍说,“抽屉有退烧药,章先生方便给我倒杯水么?”
章珣起身,马不停蹄的拿药倒水,伺候他喝下去,“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程澍摇头,起身朝卧室去,“过来。”
在他的通讯录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章珣把章珒送回家,而后去了程澍的住处,进门时发觉玄关多了一双皮鞋,再看向客厅,程澍就坐在沙发里,看样子是在校表。
他真的在,章珣心安下来,走过去,单刀直入的问,“程总给我弟弟出的什么难题能让我听听么?”
“复课的事,还顺利吗?”程澍问。
“道歉,转班,很顺利,”章珣到他身边坐下,说,“您威胁他了?”
程澍身上很烫,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章珣在他怀里,从背对着,再到面对着,中间还偷跑下床去拿了毛巾和冰袋,回来后拿手撑着敷在他额头上,如此反复,程澍醒了一阵,扼住他手腕让他消停点。
章珣就真的不动了,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等夜来临,章珣才渐渐睡着过去。
“我拿什么威胁他,”程澍偏头,“你么?”
章珣平白咽了口唾沫,“那还能是什么?”
校准完,他将表放在了茶几上,随后埋头摁了摁眉心,“他算错了一组数据,差额两千万,我让他按照规定赔付给公司。”
两千万,别说是章珒,就是以前的章家对这么个数字也得犹豫再三。
“他说他未成年,负不起这个责,”程澍平述道,“我告诉他,你还有个成年了的哥哥可以替你负任何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