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潮生音色清冽干净,陆辰风认真聆听,中低音入耳,丝丝缕缕勾心。林潮生惊讶陆辰风也特别会唱歌,两个人瞬间起兴致,同上瘾,单曲循环到饭碗见底,仍是遍又遍地咬着歌词,较劲似,都想比对方唱得更深情。
洗餐盒活儿交给陆辰风,午饭后,林潮生惯常犯困,歪倒在晒着阳光沙发上睁不开眼,陆辰风展开薄毯盖在他腰间,以免腹部受凉。
掖好毯子,目光在林潮生脸上几番流连,陆辰风不舍正准备起身离开,林潮生伸手捉住他手腕,迷蒙着睡眼,道:“想想,还是决定不懂事地打扰下你工作,陪会儿吧。”
陆辰风早有此意,只是怕会吵到林潮生:“好,你睡吧,哪儿也不去。”
茶几上杂志是阅读过,陆辰风粗略地又翻遍,没什兴致地轻放回去。拿出调成静音手机,刷几分钟新闻,退回主页面点开俄罗斯方块,从小到大就会这款游戏,按理说不应该在第关频频失误,陆辰风后知后觉地寻找到原因——守在熟睡林潮生身旁,自己其实是有些心浮气躁。
陆辰风说:“旅行时认识,在北京。”
女生家在沈阳,男生家在长沙,天南地北毫不相干双人,举着相机穿行在北京观音寺以西八大胡同里,兜兜转转拍下红墙琉璃瓦,也遇见相守生恋人。
林潮生枕在陆辰风肩上感受他说话时胸腔震动,手心贴附着他后背,呓语似呢喃:“他们要结婚。”
陆辰风“嗯”道:“双方父母见过面,对孩子们选择都很满意。”
“真好。”林潮生微阖眼睑,放慢呼吸,“祝愿他们白头偕老。”
于是他停止切动作,微微侧身,悄悄端详对方睡颜。
林潮生皮肤羸白,瘦削下颌被浓密光线照出层细小绒毛,清晰可爱,平添几分柔和感。长睫在眼底投落弯阴影,偶尔颤动,陆辰风无数次克制想要触碰
陆辰风说:“已经替你转达过们祝福。”
明明是别人爱情,林潮生却深陷其中感动万分,他在陆辰风怀中寻求心安,得以场温柔抚慰。
将座椅搬到电脑桌前,林潮生打开便当包,微波炉加热后,热腾腾饭香铺满桌。他和陆辰风边吃边去听电脑里音乐,大部分都是八/九十年代歌曲,耳熟能唱。
曲结束,当下首歌自动播放时,林潮生会心笑,并拢筷子往陆辰风饭碗里夹过去豆角烧茄子,然后俯到他耳侧,跟随旋律数着拍子,同轻柔女声齐开口,“只要你真心,拿爱与回应”。
是他们旅行时,陆辰风在大巴车上给林潮生听那首《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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