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到饭桌上,东西都吃得差不多,桌子下面歪七倒八堆十来个酒瓶,费娜喝得有点儿上脸,脸颊上两片红晕笑得山花烂漫,拍打着宫隽夜胸口说,
把烟灰掸进水池子里,放水冲。“没,没敢告诉她。”
“现在还没到要惊动她地步,”笑着摇头,“迄今为止都还只是个人事儿。但是你放心,不会为这个跟她对抗,不能不孝顺,尽力找个温和方式说服她。”
“跟谁谈恋爱确实是你个人事儿,话是没错,谁有权利干涉二人世界呢。”
“可是你想过你妈在想什吗。”
“儿子喜欢男人,不能跟女结婚不能有子嗣,这就罢,咱不能委屈自家孩子跟不爱人过生,这太残忍。但儿子找个什样男人呢?毕竟和女不样,那人欺负他怎办,落人口舌怎办?万人家把咱甩,还能找姑娘家结婚吗?还是找下个男人?这辈子就这样吗?”
着他长大。”
喝那杯酒,把攥紧手掌松开些许,好让他手指嵌进来,仿佛溺水人忽然浮上水面,呼吸平宁下来。
酒过三巡,感到膀胱有负担,站起来去饭馆楼上洗手间,何故随起,俩人在二楼洗手地方站会儿,面朝着扇凉风习习窗户。对面是栋有些年份百货大楼,十几岁时候它就开在这儿,而周边商业区发展太快,如今它已经不似当年那生意兴隆,几个柜台冷清维生,门口挂两条寂寞彩灯。
没主动去挑起话题,何故也没放声,片刻给递支烟,他最常抽那个牌子。迟疑秒,低头衔起过滤嘴,他换只手给点上,说谢谢。
“记得第次给你烟时候,你没接,你说你不抽。”
没说话。
“是,敢说她为你什苦都愿意吃,她是你妈,她把你拉扯这大吃苦还少吗。”他继续说,“那你就能眼睁睁看着她为成全你幸福被人议论被人戳脊梁骨?咱们管不住别人嘴,阻止不整个社会舆论,街坊四邻逢人就问,哎,你儿子是同性恋啊?”
“不是怪你自私。”
“只是跟她相比,你永远都是不懂事儿孩子。”
可惜这次,他再也不能教。
他给自己点上烟,说话间停顿瞬,“转眼五六年,咱们都变。”
半天才吸口,还隐隐约约听见楼下费娜和宫隽夜聊天声音,好像在划拳。
说,是。
“不反对你喜欢男。该祝福还得祝福。”他吐个烟圈,“是谁?是师父,是朋友,也没有阻挠你立场。”
“这事儿你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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