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何老师,谢谢你教唱歌。
就像第天认识他似,从台上到台下,起唱歌起看烟火,他样子没怎变,连说这话时神情都熟悉如昨。
“走吧。”他说,“走吧。”
待帮他俩把行李塞进出租车后备箱,整装待发,乔馨心哥仍是紧紧拖着她手,交代完最后句:“不许找比丑男朋友!”
突然犯倔,不愿跟他说再见。黄昏时风卷起高天流云,转身走向人潮汇入地铁站,淹没在片闪乱灯光里。
这走,就是好久不见。
首都那边学校比本地开学要早两天,有言在先,要为李谦蓝和乔馨心践行。
火车是下午三点半始发,在这之前,们去酒吧跟何故道别。
去李谦蓝家里接他,看着他在父母嘱咐和督促下磨磨蹭蹭地收拾行李,乔馨心比们后到,是被她哥哥送来。
从游乐园出来,在个视野通达岔路口,陪他等车。
“今天很开心。”站在人行道台阶上,高度可以平视他,甚至稍稍垂下眼睛,“开学前最后次。”
他低头摸摸鼻子,眼睛仍看着,“下周……要送你去上学吗。”
“用不着吧。”失笑,“又不是小姑娘,学校有人迎新,行李拿得住。”
他只得伸着两手,“好吧、好吧”妥协着,见不争,又自说自话似,“离你不远。真好。”
乔馨心亲哥是做平面模特,无须质疑英俊,有副与她近似但更为硬朗面孔,和天差地别个性。他在乔馨心口述中出场时老是个大型妹控形象,措辞中听得出他们兄妹关系密切,哥哥很宠她,也是家里唯知情并支持她唱摇滚人。
门外,这个貌美而感性哥哥抱着她哭好久,抽噎中夹杂着脉脉叮咛,话题围绕着“哥哥不能没有你”“心痛得快要死”“什时候放假啊”之类令人悲痛欲绝内容,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吧台里胖子倒是点儿也看不出难过,像送们三个去唱歌那时样,给们三杯酒。
“壶浊酒尽馀欢,”他说,“这时候就别搞依依惜别那套。”
上前去抱他,他边咋咋呼呼地说恶心,边把搂得很紧,手心粗糙,轻轻兜个脑瓢儿。
你也是没有选择报考外地原因之啊。
“到学校再联系你。”试着跟他开些有分寸小玩笑,“会不定时给你打电话查寝。”
他玩味地眨眨眼,身体前倾,用只有们两人能听清楚分贝说,你来床上查也不介意哦。
不远处汽车鸣笛,惊得脸上蓦然烧,想必是被那郁热矫情晚霞照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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