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电话联系吧,还有其他事情吗,说说看?”
“没。”说,“晚安。”
挂上电话,继续写今天第十张卷子,今晚最后次看表,时间早已过两点。
看着自己面前亮整晚台灯,最后关掉它,来不及做场梦。
风吹得脑袋清爽些,跳下窗台,给个许久没联系过人打电话。
他接得很快,就像时刻在等候着样。
“喂,打扰。”
把烟头在窗台外沿摁灭,听见那头男人笑着说,“就知道你定会来找,不会看错人。”
语气是种很单纯高兴。
上楼写作业去。
不能去。
换句话说,就算们家供得起,但代价是让两个人承受着巨大压力,节衣缩食,又要重新过回以前那种拮据日子,那何止是自私?
不是个人在生活,能规划好所有将来和退路都应该包括夏皆,纵然嘴上说着“你有你自己人生”、“妈妈会无条件支持你”,也不能由着性子做出那样事来。
把脸埋在手心里会儿,打开台灯,从书包里拿出晚自习没写完卷子和纠错本,把上次模拟考试错题抄下来,想要再写次解题思路,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上课时老师是怎讲。
停停,也换态度良好口吻,“什时候有空,可以去贵公司解下。”
“嗯……”对面传来纸张翻页声音,似乎是林瑞安在查阅日程表,半晌他说,“这周六吧。”
“周末不行。”周六白天还要上自习。
“不好意思,周天有安排,你看周六傍晚合适?”他和和气气地说,“不会耽误你太久。”
话都说到这儿,再进步提要求也不太合适,所以就答应,“OK.”
心烦得要命。
拉开抽屉,找到半包上次从何胖子那里顺来烟,打火机倒着插在烟盒空隙里,倒就滑出来。
外面电视音响声戛然而止,夏皆应该已经准备睡觉。
放下笔,翻身坐上窗台,整个人都不由自主,把烟叼在嘴里点燃。那明明是不甚娴熟动作,做起来心里却很坦然,透着种难以形容行将就木。
野蛮又呛辣口感,连带着手指都沾染上熏人烟火气。知道自己不能上瘾,时间长肯定会伤害嗓子,于是抽完这根作罢,塞上耳机,看楼下两排沉寂路灯,和萧索无人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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