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最初认识时候,十二岁那个晴冷而少雪冬天,他在老师点名后站起来,用卑微而又坚定声音说,要做DJ,唱片骑士。
要做说唱歌手。
要他们听见声音。
要所有听见声音人知道,叫夏息,自下成心。
“Onceagai
直很佩服她是如何做到在舞台上忽视那些如针如芒目光,她回答,是光没错啊,他们都是你光。
默念这句话好几遍。
直到工作人员叫名字,“夏息!做准备!”
李谦蓝抱着他电脑和设备去舞台外围就位,那边本来有个DJ,看到他这样子还愣半天,看手势似乎想把自己混音器让给他用,他动作很客气拒绝。台下有人笑,但都不是出于恶意。
走上台时候已经连呼吸都不会。当那个穿迷彩色抹胸和丹宁短裤辣妹主持搂住肩膀,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西干头大哥,裤裆能吊到膝盖上,选曲是偏流行风格,比起激烈硬核,对于不怎听说唱人来说比较好接受。
靠在后台个挂布景支架上听第首,又听第二首,第三首,越听心里越没底。
临阵脱逃这种行为确实很不爷们儿。
更何况那个人还在台下看着呢。
觉得就现在这个心理承受能力,待会儿上去十有八九需要人工呼吸。多亏长张表情不够丰富脸,才坚持得住不在这种时候丢盔弃甲。
她把话筒递给,边向观众大声介绍,“这个弟弟只有十七岁哦!那些过气家伙看看他!你们对手!”
台下是年轻人们此起彼伏口哨和起哄声,突然强烈怀疑自己会不会由此失声变成哑巴,然后毁掉人生中第次正式比赛,连带着从今往后所有机会,统统因为怯懦而付诸东流。
不能。
绝对不能。
女主持人在示意后退场,在那宝贵几秒钟内看向李谦蓝。灯光下温度很高,他把外套脱,只穿白色工字背心,只手扶着脖子上耳麦,另只手举起来等待发号施令。
乔馨心上台时候得以片刻转移注意力,跟李谦蓝两个人溜到观众席,靠着墙用手机拍下全程,瞧台下密密麻麻人头肾都虚。
用李谦蓝头当支架,摄像头对准舞台中央。
镁光灯亮起来,她对着话筒用力吸口气——
首歌只有三分钟,回过神来时候已经谢幕。
把拍好视频倒回去又看遍,有正脸地方就按次暂停。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何故眼光,乔馨心上台完全就是另外个人,控场能力堪比职业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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