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个字,好。
用手摸摸自己脸,扑到床上时候才敢笑出来。
最后深吸大口气,迈开腿跑起来。
步都没歇就那跑回家,走进门才想起来今天夏皆和她们店里几个朋友去吃饭,晚上估计还要去唱歌,她早上出门时候告诉过,差点忘。
家里没人,厨房外面吧台上放着两袋咖啡豆,从远处看黑乎乎两团,网兜上扎着丝带,还贴不同品种标签,袋叫曼特宁,袋叫山度士。
倒杯冰牛奶,端着杯子回到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个没用过几次手机,等待开机过程中喝两口,从食道路凉到胃里,舒爽叹口气。
这手机买不到个月,起因是之前随身听坏掉,正好又缺个手机,要不太贵,功能也不需要太齐全,平时接打电话、发个短信还能听歌就行。
—好吧,也可能比这更简单。重要是,现在知道结果,所以不怕说出来,再也不怕。
你看在你面前什都不敢说,因为担心说错什会被你讨厌,这种感觉挺不好受。特别是喜欢人点儿都不聪明,不管给他什,不知道回应,也不知道吊着。也许该谢谢你,连让走进你世界机会都没给。
你看,在你不知道地方想着这多事情,你全都不知道。你也不想知道。
……
她声音有丝哭泣过后微哑,像是瓷器表面细小裂痕。拨拨前额头发,她接着说,明天就不喜欢你,你说句话吧,好死心。
去学校时候也不怎拿出来玩,号码存没几个,都是身边亲近熟人,最常给发短信是话费提醒。拿着它翻来覆去玩儿半天,从歌词本里抽出张便签纸,输抄在上面号码——哪怕早就背下来。
给他发条短信,三天后晚上八点,你会来黑礁19号听唱歌?
奇怪是,这次好像轻轻松松就说出想说,可能归功于那杯冰牛奶镇定作用。在屋子正中间站会儿,原地蹦两下,短信就发回来。
其实发出去那瞬间做好会发错人准备。
可他不会骗。
——容不得消化完前面那些话,就感觉仿佛自己手里被人塞把上膛枪。
说,对不起,但是你今天很漂亮。
她看会儿,猛地按着肩膀把往外推,说,你走吧,再喜欢十分钟。就十分钟。
便不再看她,转身在她目光里走远。
雨后空气凝静,走在夜里无人大马路上,想许多事,发生过和可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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