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回家,换下校服准备去打工档口,听夏皆说她跑整天,瞧上三处不管是地段、价钱各方面都算合适房子。其中套出租阁楼,套单人公寓,套老式民居。公寓那套相对环境舒适些,离学校也不远,是目前最值得考虑,但每三个月租金比另外两个都高将近千块,这让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如把这个店面转出去吧。”她在边看着表边往嘴里塞泡面时候说,“换个别工作,这钱起码能救急。”
像们俩这种离奇关系,举目无亲,遇到困难连个接济人选都没有,什事儿都得靠自己。
“你先找着工作再张罗这事儿吧,万工作也没合适起码能撑几天。”说完
而生活最可怕地方在于,不管你今天是妻离子散还是败涂地,只要你还活着,只要你还剩下条贱命,日子就会无休止继续。
像车轮不断碾过你所能承受底线,直到你永远留在某天。
所以长年生活在这种隐忧之中对任何幸福时刻都很敏感。比如现在。总是第时间察觉到它存在,拼命从中汲取点点快乐,藏好,等到快撑不住时候拿出来回味。
走着走着李谦蓝忽然说,咱们仨还没拍过照吧。
和乔馨心点点头。
在茶餐厅前台结账时候,钱都数好,又被李谦蓝抓着手按回去。
左手还拎着给夏皆带虾饺,被他抱住往门口拖,于是顶上位置人变成乔馨心。她依然是那张精致无暇而又面无表情脸,等服务员找钱间隙扭头对比个“V”字。
哭笑不得。
跟李谦蓝站在路对面等着,他咬根牙签,手勾着肩膀,“轮流请客啦。”
最后还是选择不说话。
他掏出手机,们三个人在人行道上站住,调整好位置,和李谦蓝站两侧,由中央乔馨心拿着手机,举高。
“看镜头看镜头。”
路灯光芒从斜前方打过来,微眯眼,看见们三个脸被框进镜头里。
“咔嚓。”
——这是留给今天东西。
知道他们是为。
深秋时节,夜里风大,乔馨心出来门时候被吹散头发,她裹着外套路小跑过马路,跟们并朝家杂货店那条街走。
今晚跟夏皆只能暂时住在那边。店里面有两个背阴小单间,平时个用来休憩个用来摆放杂物,在先天条件不足情况下,如今它们终于派上用场:个旧沙发架钢丝床,足够撑起个遮风挡雨家。
然后明天又要上学,打工,有写不完作业和挣不够钱。
都不敢想明天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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