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后第一天假期,因为下雨酒吧提前收工,何故这死胖子老早就回去睡大觉了,李谦蓝送乔馨心回家,留我一个人给酒吧锁门。
把打烊的牌子挂在门上,我虚掩着大门,想放进些雨后清爽的风来,酒精与人群散尽的屋里只余一盏灯,我站到台上,对着没有一个听众的台下,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
担心吵到隔壁的店家,我把麦克风和背景音乐的音量都调小了,鼓点我可以用脚打。
空无一人的环境能让我很快进入状态,唱完一首歌我喝了杯水,偷的是何故摆在吧台里的杯子,走之前我肯定要再刷一遍。
频繁的换气让我有点发热,反正四下无人没有顾忌,索性把外套脱了只穿里面的黑色T恤。副歌部分没人配合,我就自己试着跟唱了一段,仗着没人听见,自娱自乐得很是愉快。
我尽量使自己走得心无旁骛,用磊落的表象掩盖住内心,我忧心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
我听见她从后面叫我,同学……你是叫夏息吗?
我回过头,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垂在身侧,说,是我,有事?
她又惶惶地摇着头说没事。额前的头发齐整的晃动。
可是另一边有个姑娘替她说了,估计是看不下去,她说了几个字就被同伴捂住了嘴,但不妨碍我听得真切。
所以一打眼看见门口站着个人的时候,我尴尬得整个人都冻结了。
那儿到底什么时候有人的啊?
伴奏声还不停歇的公放着,我却已无暇去唱和。那个人就站在门口,也不晓得站了多久,像是刚逃出了一场盛大的宴会,穿一身样式考究的黑西装,衬衣、马甲和胸前的丝巾都搭配得完美,唯独没有打领带;头发分开两侧,一侧别在耳后,另一侧被雨水打湿了凌乱在额前,他靠在门上,嘴里衔着一支没点火的烟,夹在两片薄薄的嘴唇中一上一下的摆动,我站在明亮处看不清他的脸。
但是下一秒钟我就想到了那个人。他的气质,或者说在几年内鲜少的交集中他留
她大声说,她喜欢你!
我反思了两三遍用以确认自己没有什么引人误会的行为,是怎样才会让这个姑娘既走近我又恐惧我,但事实上我和她一样——我期待却又害怕跟人建立起情感上的关系,当我认定自己不能为这段关系负责的时候,我会首先开始抵触和拒绝。
这突如其来的间接告白让我有点懵,火速逃离现场,傍晚回家的时候都没想得起告诉谁,直到考试结束,那女孩再没跟我说话,我走路也有意回避她,唯恐谁要先替上次的告白收场。
我还是不太明白,喜欢一个人是这么轻易的事情吗?
我除了觉得自己对男生的兴趣多过女生以外,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