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蛋。”他不肯再跟继续这个话题,从裤兜里摸出包烟来,忽然问,抽吗。
犹豫下,摇摇头。
“你小子把这儿当什场所啊。”他哂笑着,越过吧台冲伸出手,“叫何故,就是‘什原因’那个何故,别人都叫何胖子,你可以……”
“哦,何胖子,叫夏——”
“你要叫何老板!”他对从善如流表示非常愤怒。
许是长得面善又为人比较逗逼原因,对何老板印象相当不错,从小也习惯同身边比年长人打交道,他们大多数被岁月磨出副好性情,老成,慷慨,仗义,不排除有社会渣滓存在,还是很愿意跟在他们身边学习些东西。
跟何老板谈好工资,们俩又胡扯些别,比如关于他乐队。他告诉他从大学时期组建乐队,从上不台面到小有名气,群老朋友经历过各种坎坷风雨,最后还是成遗憾。
歌还是开酒吧。”
他不动声色地把书合上,迟迟才回答,“现在只是开酒吧。”
眨眨眼看他。
“那是最后场个演,过后乐队就解散。”他轻描淡写地说,从眼前晃悠悠走过去,目标是长长吧台尽头只孤独杯子。他把它掂在手里,用表面覆着层绒毛布反复擦拭,他手很大,又是粗悍北方汉子,这动作由他表现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细致,让人觉得他接下来说话应该很委婉。
“再唱就活不下去。”他笑笑说。手把擦干净杯子码在柜子空当里。
“是因为穷吗。”问他。
“那庸俗。”他鄙夷看,“是因为梦想终究要向现实妥协。”
“……那不还是因为穷吗。”
“能只为个原因吗,”他说,“你是小屁孩儿还没到这个岁数,二十大几事无成,别说车房,连个对象都没……”
忍着笑意,“没人逼你妥协啊,是你自己放弃。”
“为什?”
“呔!干嘛给你解释这个。”他假装有下巴,朝指,“你是想来打工吗。”
“是啊,”喝口冰水,点点头,“缺钱,工资周结行不行。”
他将信将疑打量,“穷成这样?你才多大啊,不到十八就敢来酒吧打工?”
严肃地,“穷。你不说不说谁都不知道不到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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