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他时，秦楚仍拿着那条围巾，只是神色却有些凝重
。他
眸中充满挣扎情绪，连眉头都拧在
起，无比纠结模样。他这样神情并不陌生，这段时间，他独自在阳台上吸烟所露出表情也大多是这样，充满挣扎与愧疚。
秦楚，你是在愧疚些什
呢？
当他视线每每聚焦到围巾上时，总是会露出抹淡淡笑意，但很快那笑意又被更加浓重思虑所取代，沉重到连秦楚都忍不住伸出手捂住额头，就那样定定看着怀里围巾。
“子墨……”
他突然喃喃声许子墨名字，但却充满愧意与疲惫。
而看到这样简短祝福语，心里倒是松口气，至少当初并没有不自量力写些乱七八糟东西，还算中规中矩，他应该不会太讨厌才对。
明信片上墨迹已经很暗沉，如果平常有拿钢笔写过字，应该很快就能发现这并不是近期笔迹。但秦楚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虽然有些失望，但却又仔仔细细读几遍，唇角又微微扬起来。
“连多写几个字都不肯……”他似乎是在埋怨，但却又满目笑意。
围巾被整齐叠好放在盒子里，秦楚小心翼翼把它取出来。大概是猜到是亲手织围巾，他又轻笑声，十分愉悦展开看。
那只是条织有点丑黑白条纹围巾而已。
是打算给他织条可以在冬天御寒围巾，于是选择都是比较粗毛线。然而手艺是在不算好，有地方织紧，有地方织松，勉勉强强有个围巾样子。不过秦楚却没有丝毫嫌弃意思，反而放在手心里摸很久。
他反应完全超乎意料。放在以前，他大概会直接扔掉，并且毫不留情嘲笑不自量力；然而今天他却显得很惊喜样，明明面对着这简陋礼物，却露出满足神色。
这完全不像他。
秦楚还在看着那条围巾，好像在回忆些什，连拇指轻轻摩挲都顿住。他从来没有对，或是对与有关任何物品露出这样温和神色，既感到吃惊，又有些迷惘。他是决计不可能喜欢点点，那……到底是为什？
大脑里思绪乱七八糟，不过也并没有想要过分探究。毕竟过去十年都试图在猜测他想法，却很少猜对过。更何况现在已经死，再去猜也没有什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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