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宁身上的睡衣很薄,贺斯扬听到开门声抬起头,看见阮知宁光着脚跑了出来。他皱起眉,起身跟了过去。
离冰箱不远的地方还跌落着一个矿泉水瓶,昨晚阳台的门和厨房的窗都是开着的,所以一晚上的时间地板上只剩下一块水渍。阮知宁跑过去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矿泉水瓶,弯腰捡起来以后发现里面还剩着小半瓶水。
或许是这瓶水让阮知宁想起了昨晚的吻,阮知宁把它丢掉的时候不自觉地红了红脸。贺斯扬走在他身后抽了纸巾把那滩水渍擦干净,嘴上还在跟手机那头的人通话。
“妈,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厨房里传来倒水的响动,贺斯扬很快站了起来,“没有,没穿。”
贺斯扬听到电话那头的回应,非常无奈:“不是讨厌,不是不喜欢。是你买小了,我穿不了。”
,是贺斯扬把下巴搁在了他头顶。
贺斯扬倒也不再重复那些有点虚的话,他低声开口,指腹始终摩挲着阮知宁的脸颊:“明天回家宁宁去拿一下平安符吧。”
“然后帮我挂到我车里。”
说起来这也是阮知宁第一次正儿八经送贺斯扬礼物,在阮知宁的角度看来他这份充满心意的礼物会被接受自然是非常欣喜的。贺斯扬说完就感觉下巴传来一阵痒意,阮知宁抬起头,发梢蹭过贺斯扬的下颌。
脸颊一重,阮知宁的吻找不准方向,落在了贺斯扬的脸侧。阮知宁自言自语般地咕哝了一句,在黑暗里摸索着捧住贺斯扬的脸,直起身去找贺斯扬的唇瓣。
“对,尺码都买小了,我不能穿。”
阮知宁仰着脖子喝完了一整杯水,贺斯扬站在门口看他喝完,然后走进来拉住了阮知宁的手腕。
“你回国了吗?嗯,不一定,有时
被阮知宁压在身下的金主似乎是笑了一声,落在脸颊上的呼吸潮湿,贺斯扬顺势揽住他的腰。阮知宁柔软的唇从贺斯扬的脸侧一直延伸过去,贺斯扬只觉得脸颊湿漉漉的,他被阮知宁亲得脸颊也发痒。
最后阮知宁还是完成了这个吻,贺斯扬任由他玩闹了一会儿,后来捏了捏阮知宁的后脖颈告诉他可以睡觉了。被贺斯扬这么一提醒阮知宁才发觉自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应了一声,躺下以后手里还抓着贺斯扬的胳膊。
贺斯扬向来很喜欢阮知宁这些依赖性的小动作,他低下头,吻虚虚落在阮知宁的眼皮上。阮知宁很乖地闭上眼睛,小声地笑着喃喃:“……好喜欢哥哥哦。”
第二天两人都睡到了自然醒,阮知宁一醒来就渴得不行。贺斯扬比他起得早了一点,正在客厅里打电话。
由于降温昨晚卧室里开着舒适的暖风空调,卧室内外温度相差太大,阮知宁一打开门就冷得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