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宁狠狠咬住自己的唇瓣,他到底是脸皮薄,表情焦躁却翻来覆去的只是喊贺斯扬“哥哥”。贺斯扬看了阮知宁一会儿,脸上的笑容很快淡了下去。
“宝宝,”贺斯扬语气温柔到几乎是在诱哄阮知宁,可脸上的神情却异常平静,“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要……”
阮知宁的脖颈上已经浮现出了几个浅浅的吻痕,贺斯扬的温柔仿佛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阮知宁挣扎良久,最后还是屈服于欲望。
他嗫嚅着嘴唇,热得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阮知宁脸颊滚烫,最后还是小声又混乱地把一句话说完整了:“要哥哥……”
准地降落下来,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让贺斯扬能非常直接地接收到阮知宁的回应——这薄薄的皮肉下开始疯狂蹿动的血液,还有阮知宁控制不住的绵软低吟。
穿在阮知宁身上的浴袍歪斜着,露出一大片白皙到晃眼的皮肤。不过贺斯扬还记得深夜偏低的气温,欲盖弥彰似地把那浴袍拢了拢,像是怕阮知宁着凉。
动作间浴袍下摆蹭过贺斯扬的手腕,不经意露出了那副被遮挡住,十分旖旎的光景。灵活的手指勾缠着脆弱,阮知宁浑身都在发抖。
贺斯扬把他向上抱了抱,蜷缩的肢体被展开。阮知宁攀住贺斯扬的背脊,开口的声音里带上了细微的哭腔:“哥哥……”
阮知宁也不知道自己开口想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去喊贺斯扬。贺斯扬似乎分外享受阮知宁对他的依赖,他靠过去,唇瓣贴着阮知宁的脖颈摩挲,手上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就变得顺畅起来,阮知宁低下头去咬贺斯扬的唇瓣,急切地说道:“你摸我……你摸摸我……”
浴室里洗漱台的水龙头被打开,贺斯扬站在洗漱台前洗手。
急促的水流中夹杂着不明显的浅白色,贺斯扬洗完手抬起头。唇瓣上有一个细小的伤口,是刚才接吻的时候被阮知宁咬破的。
等贺斯扬洗完澡出来阮知宁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把脸埋进被子里,呼吸轻浅。贺斯扬掀开被子躺在他身侧,卧
那种尖锐的愉悦感突然消失,阮知宁脑袋空空,睁开眼迷迷瞪瞪地看了过来。
“……哥哥,”阮知宁张了张嘴,看上去反应迟钝的模样。
贺斯扬应了他,阮知宁被强烈的情欲控制,露出焦急的表情,竟然主动扭着腰去蹭贺斯扬的手指。
眼前的小男生气息滚烫,漂亮的眼睛里浸润着一层水光。阮知宁贴着贺斯扬委委屈屈地喊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哥哥。”
贺斯扬当然明白阮知宁的暗示,不过他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用自己湿漉漉的掌心笑着跟阮知宁说下流话:“宁宁,我的手都被你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