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真只是单纯睡觉,贺斯扬也不可能会赶阮知宁走。阮知宁洗完澡穿上贺斯扬T恤,T恤长到腿根。阮知宁也懒得再穿那条过于长睡裤,干脆只穿条内裤钻进被窝。
这是阮知宁第二次在贺斯扬家里留宿,天花板中央吊灯非常刺眼。阮知宁睁眼又眯起眼,睁眼又眯起眼,仿佛是在跟那盏吊灯较劲。
贺斯扬掀开被子躺进来时候阮知宁喊他声:“哥哥。”
卧室里灯被盏盏关上,阮知宁翻身滚进贺斯扬怀里。年轻金主抱住他,身上还沾着朦胧水汽。
黑暗里亲近身体接触令贺斯扬不小心摸到阮知宁温热腿根,阮知宁痒得躲下,又想到贺斯扬还在生气,立刻又翻回去伸手去抱贺斯扬。
没有在看谁呀……”
贺斯扬看过来目光意味不明,他应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似乎是运气不好,代驾师傅开到每个路口都遇上红灯。结合贺斯扬刚才那个态度,阮知宁很快就能得到个推论。
阮知宁确实没有想到贺斯扬会因为这个生气,但转念想贺斯扬生气似乎也是情有可原。靠在肩膀上脑袋有点沉,阮知宁出神地望着前方车座椅,开始思考该怎让贺斯扬消气。
黑色跑车停进车库,阮知宁是和贺斯扬起下车。等代驾离开后阮知宁立马去牵贺斯扬手,故意抬高音量:“哥哥!们上楼吧!”
“不是给你睡裤吗?怎没穿?”贺斯扬把手放在阮知宁腰上,声音很低。
阮知宁搂住贺斯扬脖颈,两人头抵着头,阮知宁话里笑声变得很明显:“……太长!不想穿,总感觉会踩到裤脚……”
贺斯扬闭着眼睛没吭声,阮知宁没等到贺斯扬回应也沉默下来。过片刻身旁响起窸窸窣窣动静,贺斯扬睁开眼,摸着怀里脑袋语气有点无奈:“怎还不睡觉?”
“哥哥……”阮知宁折腾半天终于能把脑袋搁在贺斯扬手臂上,他窝在贺斯扬颈侧,很小声地说道,“还有件事没有
刚才在车上两人手也始终紧紧牵着,阮知宁手心甚至渗出汗。不等贺斯扬有所回应阮知宁便拽着他往楼道里走,电梯到达楼,阮知宁牵着贺斯扬走进去。
深夜楼道非常安静,阮知宁按好楼层,然后抬起头去看身旁直默不作声贺斯扬。
“哥哥……”大概是想试探贺斯扬态度,阮知宁问时候有些惴惴不安,“你生气吗?”
贺斯扬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阮知宁:“没有。”
“哦。”随即阮知宁扬起个笑脸,拉着贺斯扬胳膊小声说道,“那晚上跟哥哥起睡觉,哥哥不要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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