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阮知宁微信电话时贺斯扬并没有立即选择接听,两人又是周没有联系。虽然贺斯扬直在等阮知宁消息,可真正等到时候又开始迟疑。
不过他只迟疑几秒钟,还是按下那个绿色接听键。
电话接通后两边皆是沉默,手机里只传来几声慌乱呼吸。贺斯扬立即察觉出不对劲,皱着眉喊道:“宁宁?”
阮知宁蹲在黑漆漆小巷里,其实他发出声音很小很小,反而更是极度恐惧下产生短暂哽咽。
“哥哥……”阮知宁睁大眼,定定地盯着漆黑脚下。他开口时是个字个往外蹦,听得人心都揪起来:“你……你能不能来下?”
又心狠手辣客人直接敲碎手里啤酒瓶,阴沉着脸去威胁阮知宁:“你他妈给老实点!”
冒着气泡澄黄酒液立刻弄脏干净瓷砖地板,锋利酒瓶碎片虚虚抵住阮知宁脸颊。
很近距离,似乎只要阮知宁有动作酒瓶碎片就会割伤他脸颊。
阮知宁苍白着脸抬起眸,而他惊恐姿态似乎很好取悦到面前这个客人。抵在脸颊上酒瓶碎片很快被拿开,取而代之是张阴险不善面容。
铺天盖地酒味令人作呕,这个酒鬼近距离地看着阮知宁,很得意地笑两声:“今晚你陪哥哥吧……”
“好。”其实不用阮知宁说贺斯扬就已经拿着车钥匙出门,他心里焦急但开口语调非常温柔,“发生什事?”
“,好像做错事……”巷子里穿堂风吹得阮知宁控制不住地发抖,阮知宁狠狠咬着唇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客人,流好多血……好多好多。”
贺斯扬随即反问他:“宁宁自己受伤吗?”
“没有……”因为太害怕,现在阮知宁脑子里记忆也跟玻璃酒瓶样,碎成片片。他颠三倒四地陈述:“他要亲,还要陪他……,拿酒瓶……”
就在这个瞬间,阮知宁趁客人分神把推开他。然而他手腕还被他抓着,阮知宁随着这个酒鬼起踉跄几步,撞上旁小推车。
冰冷酒瓶相撞发出清脆响声,此时阮知宁只剩下直线思考能力——他摸到酒瓶,而酒瓶能帮他摆脱如今困境。
深色酒瓶突然在客人脑袋上碎开,禁锢在手腕上力道终于消失。阮知宁颤抖着手丢掉手里碎酒瓶,转身头也不回地跑。
他路从四楼跑到大厅,前台姐姐看见阮知宁正想跟他打招呼:“宁宁……欸!你去哪儿啊!”
阮知宁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整个脑子都是懵。西边小巷昏暗安静,阮知宁跑到小巷里,腿软直接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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