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住也没关系。”楚嘉禾端起茶杯,往魏司哲的杯口上轻磕一记,“会吃就行,有我呢。”
吃饭时没聊几句话,因而进食的速度比较快,楚嘉禾的本意是他来洗碗,魏司哲没让,语气中带着宠:“去整理你的东西吧,少操点心。”
楚嘉禾听话照做,蹲在玄关打开行李箱,取出衣服,时不时望一眼守着水池忙碌的魏司哲,心脏被一股温意泡得软软的。迈回卧室拉开衣柜,楚嘉禾不禁感叹魏司哲的用心,对方早已将柜子里的空间腾出一半,贴心地留给他安置自己的衣服。
把衣柜填充得满满当当,楚嘉禾叉着腰转过身,两米二乘两米五的大床,两个枕头并排摆放,上面叠着两张蚕丝被。阳台与卧室相连,面积空阔却空无一物,楚嘉禾简单过了遍眼,从编织袋中抱出一盆芦荟和一盆虎皮兰,连同一颗仙人球一齐搬去阳台。
两人没有午睡的习惯,却都默契地爬上床,打算眯个午觉。楚嘉禾今早六点起的床,魏司哲比他还早,大包小包地往家搬东西,折腾到现在甫一躺下,浓重的困意迅
楚嘉禾在看见便签纸的刹那神色微怔,笑意逐渐散开在眼底。当初贴在南瓜百合汤盒上的那张纸,魏司哲一直保留至今,楚嘉禾的字迹依旧干净清晰。
客厅包裹着明柔的光线,屋内亮堂堂的,楚嘉禾深深地凝视面前这位撩拨他心弦的始作俑者,不由自主地开始琢磨魏司哲了:当他决定留下这张便签纸的时候,他是不是已经对我动心了?
楚嘉禾勾起唇角:“司哲,你的语气像在撒娇。”
魏司哲表情无辜地耸高肩膀,拿过楚嘉禾的杯子抿一口橙汁,说:“又一项潜在的技能被你激发出来了。”
粘人、撒娇、会讲情话,三十四岁的男人骨子里还藏了些什么,这种好奇和未知勾得楚嘉禾心痒痒。魏司哲揭开锅盖,鸡翅的香味萦绕厨房,一荤一素配上米饭,虽然只是一顿简餐,做饭的人也的确是黔驴技穷了。
餐桌上摆着楚嘉禾送的冬美人,魏司哲放好餐盘,玻璃杯中泡着伯爵红茶。菜量少,种类单一,迎接楚嘉禾的这顿饭委实做得不怎么样,魏司哲颇有自知之明道:“水平有限,你多担待。”
“我比你想象得好养活多了。”楚嘉禾迫不及待地拉开座椅,拾起筷子夹住鸡翅,尝味后认真评价,“挺香的,肉也嫩,就是还可以再鲜一点,你放的是蒸鱼豉油吧?”
“嗯?”魏司哲边吃边问,“不对吗?”
“下次试试用生抽。”肉汁拌饭,再随一筷子丝瓜,楚嘉禾吃得尽兴,说,“蒸鱼豉油适合做鱼或者炒素菜时放,生抽是提味儿的,能让鸡肉的味道变得更鲜。”
魏司哲虚心道:“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