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大房子冷冷清清,下班回家连个暖被窝人都没有。”魏桥愁眉苦脸地叹声气,像故意说给两人听,“怎放心得啊……”
“您又来。”魏司哲苦笑道,“什人您不清楚?个人自由惯,日子过得平淡清静就好。”
魏桥扭脸看向楚嘉禾:“小楚啊,别听他瞎讲,他就是嘴硬,儿子门儿清,平时最讨厌孤孤单单。”
魏司哲:“……?”是这样吗?怎不知道。
三个人有说有笑地穿过自动门,吵闹声逐渐清晰,主楼大厅有老人家属正在与医生护士据理力争,多半是因为养老院收费太高,又嫌服务不到位从而引发不满,这是常
停顿两秒,楚嘉禾迟缓点头:“挺喜欢。”
魏司哲:“你这只用很多年吧?”
楚嘉禾:“快七年。”
魏司哲继续问:“这种尺寸怀表是不是比较方便携带?”
旁听者魏桥颇为无语,心道:都听出来你是想送人块新怀表,哪儿有问得这直白。
又不是见对象。”魏桥斜睨他眼,指着不远处丛郁金香,“你比那些花香味儿都冲鼻子。”
魏司哲偏头问楚嘉禾:“冲吗?”
楚嘉禾摇头:“不冲。”
魏桥加重语气:“冲!”
楚嘉禾赶忙改口,弱下音量:“嗯……冲。”
他及时出声打岔:“儿子,你手上拿是什?”
楚嘉禾知道是饭盒:“魏先生,给吧。”
魏司哲没追过人,言行表现得太直接,魏桥个眼神递过去,父子俩便心照不宣明白彼此意思。撑膝起身,准备回房间补个觉,魏司哲见状揽住魏桥后背,搀扶着他慢悠悠地朝主楼迈步。
“司哲。”魏桥拍拍他胳膊,“最近工作忙不忙?”
“还好。”魏司哲谨慎地注视着路面,尽量让魏桥每步都踏在平地上,“偶尔加班,倒也不累。”
环抱双臂,魏司哲不加遮掩地打量楚嘉禾。讲违心话,楚嘉禾移开视线,唇瓣轻抿,微绷嘴角隐约能瞧见两枚小酒窝,魏司哲突然觉得,今天香水喷得真是太对。
这时心思全在楚嘉禾身上,魏司哲又次注意到他看时间那只怀表,外圈金属挂着明显磨痕,显得十分破旧古老。
如今别说怀表,就连手表都很少有人戴,魏司哲周围成功人士偶尔会在重要场合佩戴名表彰显身份,私下里仍是习惯用手机看时间。
显然,怀表对于楚嘉禾意义不同,魏司哲之前见到没问缘由,认为两人当时关系只能算作普通朋友,这个话题可能会牵扯隐私。
但现在,魏司哲正为送礼犯愁,等楚嘉禾收起怀表,他问:“你很喜欢怀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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