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拗不过你。”魏桥啜饮
口金骏眉，把杯子递还回去，慢悠悠地抬起胳膊，扬着下巴使唤魏司哲，“儿子，你扶
。”
魏司哲无语地叹口气，顺从地搀住魏桥，余光圈着楚嘉禾，这个男人即便是大笑仍然不失稳重。
自动门开启，层右边
走廊上，魏桥房间里弥散着淡淡香气，最先出现在魏司哲视野中，是摆在墙角盆金银花，此时开得正盛。
“这是小楚种。”魏桥钻进被窝，靠着床板，后腰垫着楚嘉禾拿来小枕头，“这孩子宿舍里可壮观
，什
都有，尤其是那两条白锦鲤，养得漂亮极。”
“老先生说笑。”楚嘉禾抽出口袋中钢笔，在值班表上签下自己名字，语气谦虚，“不过是闲来无事点小兴趣。”
坐下。
蹲身仰视，背出几种茶叶名称，待魏桥挑选好，楚嘉禾转而又去接待室泡茶。五分钟后，他小心翼翼地端着茶杯走回来，察觉到打量目光，朝魏司哲弯下眼角，对魏桥道：“老先生，茶水有点烫，稍凉会儿再拿给您。”
明明是张融进人堆里不算显眼脸，等魏司哲恍然回神，发现自己已经盯着楚嘉禾看很久。
楚嘉禾话不多，出口基本全是叮嘱，完全顾及着老人以及老人家属情绪，言行雅致得体，举手投足都令人感到舒适。魏司哲时没忍住，悄悄在心里评价：这人属于耐看型。
方医生从家属闹事中勉强抽身，心累地对着魏司哲苦笑，先道歉，再打招呼，礼貌地同他握手。
“你这兴趣好啊，至少是跟活物打交道。”魏桥戴上老花镜，展开报纸瞥眼魏司哲，哼声，“总比某些到周末就闷在家里拼拼图人强多。”
魏司哲：……这也能损得着。
感觉到楚嘉禾注视，魏司哲转过脸，见对方抿唇朝
视线越向他身后，方医生眉开眼笑：“咱们还没签协议书呢，你们就已经把护理员定下来啦？”
魏司哲闻言回头，明亮窗边，他父亲正欣赏着外面春景，身旁有楚嘉禾陪伴。茶杯转移到魏桥手中，那二人不知在聊什，魏桥笑得比跟儿子在起时还要开心。
而今第六次来养老院，第六次见到楚嘉禾，脑海里记忆画面与眼前重叠，爽朗笑声传入耳畔，魏司哲立在长椅前，魏桥手捧楚嘉禾泡茶，两人闲然地聊着天，似乎总有讲不完话题。
只是魏司哲不知道，这些话题其实都与他有关。
柳树边草丛中，大橘子探出脑袋，迈着悠哉猫步，刨地、助跑、起跳，费劲地蹿上池塘左侧矮树，窝起身子开始打盹。楚嘉禾见状，偏头问：“老先生，咱们现在可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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