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桥口拒绝:“不冷,再待会儿,还没等到‘大橘子’上树呢。”
大橘子是散养在院落中橘猫,老人们没事儿就爱投喂它零食,身型因此丰/满富态。原先爬树炮竹似麻溜蹿,腿脚利索极,现在不行,太胖,得加个助跑。
楚嘉禾只得顺着魏桥意:“那先把本子放回房间,再去给您泡杯热茶,暖暖身子。”
等魏桥身边空,魏司哲推开驾驶位门,从保时捷上迈下来,整平衣襟,大步朝着敬老院走去。
远远,熟悉身影出现在视野中,魏桥两眼眯,辨清来者确实是魏司哲后,不禁纳闷儿:不是上周才探望过吗?怎又跑来?
做单身贵族,言外之意不就是打算孤独终老吗?真是太不让省心!”
楚嘉禾合上笔记,右手拢拳抵住嘴唇,弯起眼睛笑笑。
自从住进慧安养老院,魏桥经常将楚嘉禾当作倾诉对象,心里装着人只有魏司哲,嘴上不停念叨也只能是魏司哲。
“以前周末还愿意和朋友们出去聚个会,现在总是窝在家里,当然,给人大学生上网课那是正事儿另当别论。”魏桥“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大部分时间就喜欢喝茶晒太阳,老电影部接部地看,听有声书、玩斗地主,这些日子又对拼图迷得不行……小楚呀,你说说,七十还是他七十啊!”
楚嘉禾用本子挡住嘴巴,险些笑出声来。“您是希望他早点成家、结婚生子吗?”
“大周末。”魏桥既高兴也犯愁,“你往老人堆里面扎什,出去玩儿去,多认识些新朋友,下次最好是两个人来见。”
魏司哲停步在魏桥身前,弯腰握下父亲搭在腿上手,笑道:“朋友哪儿有您重要啊。”
见到儿子,魏桥自然是喜出望外,但他太解魏司哲,这孩子从小就不粘人,频繁地来往养老院要说是舍不得自己,鬼才信呢。琢磨片刻,魏桥忽然担忧地问:“工作上没发生什事吧?”
魏司哲愣:“没有啊。”
魏桥疑惑:“最近表现得这乖,真不是有求
魏桥摆手道:“结不结婚、生不生孩子那是他自己事,没要求,可你总得找个人起生活吧,这要是以后万感个冒、生个病,谁照顾他?”
起风,楚嘉禾展开薄毯盖在魏桥腿上:“您是不是经常唠叨他呀?”
“昂。”魏桥中气十足地“哼”声,“这不给送养老院来吗。”
楚嘉禾忍俊不禁直抖肩,他知道,魏老先生其实是在说笑。
初春风仍带着晚冬寒意,即使坐在阳光下,久,皮肤温度不免降低,楚嘉禾拿手背碰碰魏桥手腕,说:“老先生,天气凉,咱们该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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