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晓看着陈山晚,实在看不出他是什意思。
闭关年,修心境后,陈山晚已经有几分不动如山。他如陈慎所愿地,成为个懂得隐藏自己情绪,不显山露水成年人。
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因为现在陈山晓就看不出来,陈山
甚至…陈山晚还在此时,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心里那点隐秘,在不知何时升起愉悦。
因为太过浅淡,直被他忽视。
而现在,陈山晚很清楚地意识到件事。
昨天…他其实也是有点开心。
哪怕郁睢那样做,确实吓到他,他也确对郁睢冷声音。
陈山晚挺直脊背:“师兄,你说吧。”
陈山晓:“你这生,唯真正能称得上劫难,就是情劫。”
情……劫?
陈山晚在听见这两个字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第个“人”,就是郁睢。
在意识到自己本能反应时,他垂下眼帘,很轻地在心里啊声。
第二天早上,陈山晚被陈山晓喊住。
他到陈山晓院子里,陈山晓示意他坐,然后给他泡茶。
从前陈山晓是不喜欢这些东西,后来做家主后,为磨炼心性,他就开始学茶,让自己慢慢静下来。
所以到现在,只要不涉及陈山晚事,他都能平静以对。
陈山晚是例外,是因为陈山晓把他当作自己亲弟弟,也因为陈山晓至今都还很担心陈山晚。
但他还是矛盾地有几分欢欣和遗憾。
遗憾,是因为他并没有看见郁睢模样。
陈山晚闭上眼睛,思绪是清明,却又坠入另个漩涡里,心湖被搅得纷乱混杂。
他身陷其中,其实只要抬脚就能迈出去,逃离这切,偏偏好像如坠千斤,连挪动半分都做不到。
这根无形代表情劫红线,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将他和郁睢紧紧缠绕住。
原来是这样。
这久以来混乱和茫然在这刻突然清明,心里那团乱麻就像是被人剪刀下来,来个干净利落、清清楚楚。
昨天郁睢那事,他是该发火,可他没有。
他只是在担心,担心长辈们会发现,担心师兄会察觉,担心……太多太多事。
唯独质问郁睢、冲郁睢发火、重新燃起要杀郁睢念头这些,是半点都没有。
“……有件事,师父要自己斟酌要不要告诉你。”
陈山晓慢慢动作着:“也想很久,到底要不要说。”
陈山晚微怔:“…什?”
陈山晓:“从前不说,是因为你那时还小,说也没什意义,但是现在……”
他看着陈山晚,神色复杂:“师弟,师父当年把你带回山,没多久就跑趟筮台,在筮台为你起卦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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