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晚难得有点烦闷。
郁睢到底想做什么?
陈山晚都有点想要冲过去质问郁睢的念头了,但最终他还是压下了。
反正他现在几乎百分之百地确定了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哪怕其他的谜题还没解开,可这点就足够陈山晚“无所谓”了。
他
他为什么感觉呼吸这么困难?
陈山晚抿了抿唇,眉头皱得更深。
他的嘴巴还格外冰冷,冰冷到有点麻痛。
口腔里都没有抿到温度。
陈山晚以为自己是生病了,可当他站定在镜子前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唇格外艶红,甚至好像还有点肿,就好像…被谁亲狠了一样。
陈山晚被迫仰高了头颅,身体不受控制地一颤。
一只手攀上了他的下颌,用虎口卡住他,逼迫他将头抬得更高,脑袋后面直接抵住了祂的额头。
陈山晚听见一声明显至极的吸丨吮声,让他半边身子都软麻了下去,说不出来的情愫复杂地在他的心里和灵魂里酝酿。
他的脖子终于被放过,但残留的液丨体却被风吹得微凉,提醒着陈山晚刚刚发生了什么。
陈山晚又听见祂哑着嗓子低低地喊了声,这一声夹杂了太多的情绪,繁杂到无法抽丝剥茧的去分析,但也正是因此,才酿成了无尽的温柔爱意,还有包容:“阿晚。”
。
他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贴着他的耳侧响起:“知道你最近忙大典,也怕你被长辈质问,我没有出来打扰过你一下…我已经那么懂事了,你却连一束花都不愿意收?”
陈山晚说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就是……
他明明感觉到梦里的他有因为身后人的出现而开心,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冷:“你一厢情愿感动自己,我非要接受?”
陈山晚:“……?”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自己的门是智控锁,郁睢如果真的那么厉害,破解一个智控锁应该不是问题。
是“他”吗?
可他素来眠浅,不可能毫无察觉。
啧。
“……阿晚。”
陈山晚猛地从梦中惊醒,甚至是惊坐而起。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颈侧,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脖子刚刚在现实也被咬了一口。
确认自己脖子上没有伤口后,陈山晚做了几个深呼吸也依旧没有缓过来。
不知道怎么说,是被梦吓到了还是怎么回事?
陈山晚这话直接激怒到了祂。
他的耳垂一痛,刺感带着过电的酥麻感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炸了一片,甚至让他的小腿都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陈山晚倒吸了口气,还没说什么,颈侧又一痛。
是祂咬住了他的脖颈,铁锈味瞬间蔓延开,陈山晚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距离他的动脉不远。
只要祂想,祂是可以活活把他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