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朝校园门口大步走去，却在距离只有五十米处，突然停下
脚步。
他捂住项圈上
铃铛，眼圈发红地望着那个即便在冬日里也生机盎然、热闹不已校园门口，内心陡然生出
股难以言喻悲凉与愤怒。
再也回不去。
钟煦绝望而愤怒地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他使劲扯着脖子上黑皮项圈，试图将它用蛮力扯掉，可卡扣有密码锁着，项圈严丝合
仇野思索片刻，道：“年底，公司有些忙，等
处理完这些，再陪你去玩好吗？”
“……好。”钟煦已经习惯于服从，并不会质疑仇野任何决定。
而且到年底，仇野确实很忙样子，每天到公司就要开会，晚上回家后还要和高层连线议事，连半月，从早忙到晚，钟煦都和他说不上几句话。
钟煦觉得实在无聊，就在征求仇野许可后，尝试着开车去街上转两圈。
起先他很不适应，连着闯两个红灯，被路怒症司机追两条街，搞得他心跳加速，头脑发热，险些失控冲下车去跟人打起来。
夹着尾巴回到自己工位，莫名其妙又不敢吭声。
钟煦神经质地在片狼藉中转来转去，但外间那些人好奇目光、低声讨论，如同恼人苍蝇，挥之不去。
他再难忍受，抓起桌上车钥匙冲出办公室。
他前脚出门，后脚就有人将此事汇报给仇野。仇野并不担心钟煦跑掉，只吩咐人远远跟着，便对会议桌对面坐着蒋文安招下手：“董事长还有什
要你交代，请蒋秘继续。”
蒋文安目光晦涩地垂下头，快速整理好情绪，便继续机械地宣读手中文件。
等解决完这事，再看路标，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钟煦漫无目地开出段路后，觉得周围建筑物有些眼熟，再仔细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已经来到大学附近。
他把车停在路边，怔怔地看着大学门口来来往往学生和卖小吃摊贩。
曾经他也是这些人中员，背着个再普通不过双肩帆布包，双手插在被洗得发白羽绒服兜里，静静等着他买烤地瓜出炉。
钟煦突然肚子很饿。
而钟煦夺门而出后，只在街上走不到百米，就被喧嚣熙攘街道吵得头疼欲裂，仿佛离开仇野之后，就连阳光都带着致命辐射。
他跑回地库，钻进仇野车里。萦绕在车厢中木调香薰，让他终于找回几分安全感。
钟煦就这窝在车里等着仇野出来。
仇野意外之余，又满是欣慰。他奖励地亲亲钟煦嘴唇，再将人拥入怀中，感叹道：“你怎这乖？”
“那可以要奖励吗？”钟煦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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