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拍照？”仇野明知故问。
“……嗯，”钟煦硬着头皮说，“第
次参加这种活动，想拍下这里
东西，可以吗？”
仇野点点头：“当然可以。”
他稍微退开两步，给钟煦腾出拍照空间，恶趣味地看着钟煦勉强保持镇静地在他面前假模假样拍摄各个展出品。
眼见分钟限定时间要到
，钟煦怕惹那人生气，只能红着张脸，在仇野注视中转换成前置摄像头，匆匆拍张自拍，发过去。
蒋文安报个地址。
仇野掏出手机，冲他摆摆手：“知道，你走吧。”
蒋文安走两步，回头看眼仇野背影，才大步离开。
馆内受邀参展客人已经聚集在临时搭起台前，边交谈着，边等待靳元思发表开馆讲话。
钟煦陪自己研究生导师，也是这家博物馆设计顾问在台边聊天，不停搜寻目光终于捕捉到仇野身影从大门口走来，他立刻迎上去。
认识快十年，至今还是摸不透他性格，”柯俊远跟过来，劝道：“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
“谢谢，那可不可以请你也离
远点？”
钟煦眉眼间已经显出几分烦躁，柯俊远倒是脸平静，他知道钟煦现在可能听不进自己话，但还是忍不住想多说两句。
侍者端着几杯香槟路过，钟煦拿杯，心想如果兜头泼柯俊远脸，会不会被当场被撵出去。
仇野站在馆外，柯俊远和钟煦相对而立身影经过异形玻璃反射，落在他眼中，变成两团扭曲黑影。
“哪有这
拍照？”仇野笑道，“刚才还没对焦呢，就拍完？”
“就、就是随便拍着玩，不讲究那些。”
“你这叫有颜任性？”
仇野调侃令钟煦更加羞臊，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他垂着脑袋，只露出两个通红耳朵尖儿，看得仇野又忍不住起别坏心思。
周边响起阵热烈掌声，靳元思上台发表
刚走两步，就接连收到两条匿名短信。
【在做什？发张自拍来看看。】
【限时分钟，否则后果自负。】
好不容易消停两天，这就又来。
钟煦咬牙，刚打开相机，仇野就来到他身边。
蒋文安汇报完调查结果，见他迟迟没有回应，也不催促，就恭敬而沉默地站在边等着。
良久，仇野才开口：“之前让给柯家那个园景项目，合同签没有？”
“还没有，”蒋文安说，“听说正在走流程。”
“想办法拿回来，”仇野收回视线，“不听话狗，就不该给它好骨头啃。”
“是，现在就去联系。”蒋文安转身要走，又听仇野问：“你刚才说他养父母家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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