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让人失去力气蒙汗药,只要吸入身体,半刻钟就能发作。
帐内是漆黑,她本就怕得直在后退,乌黎也没发现什,只是叹声气,语气里竟没见半分战败失意。
“你竟忘,在火场时还差点救过你,结果你怎也不愿意跟走,今天只能先请你帮个忙,日后会还你人情,不介意李煦是你相好,希望你
窗口突然传来细微声响,不是风吹,有人进来。
府内戒备森严,普通人是肯定进不来,能到她屋子,只有李煦这种武功高。
钟华甄隔着幔帐看到个高大人影走过来,她以为是李煦,撑着慢慢坐起来,头发垂在身后。
她伸手去掀帷幔,无奈道:“你怎这时候过来?”
声压抑低咳突然传到她耳边,钟华甄所有动作都僵在原地,把刀隔着幔帐抵在她脖颈间,钟华甄倏地往后退,要大叫声,乌黎立即紧紧捂住她嘴。
他人,突厥营内甚至没什人敢多看她。
她无法忍受他视大蓟百姓命如草芥,但寻死最后结果是因她而死人更多,区别只是死于谁手里。
即便到后期,乌黎也只是坐在床边,摩挲她手腕伤口,用无奈语气让她听话。
乌黎喜欢她从心底就依顺他,钟华甄做不到,没人知道她是谁,但她还记得自己身份。
能帮到大蓟钟华甄已经很知足,她害怕死亡,但也算是种解脱。
他压低声音说:“你若敢乱叫,便杀光这里下人。”
钟华甄心脏怦怦地快跳出来,知道这是他会做,她手脚都在发冷,血液就像在倒流样,让她整个脑子都是蒙。
乌黎好像受伤,他身上血腥味很重,冲鼻异常,钟华甄手紧紧攥住被子,乌黎刀抵住她脖子,松开手,让她自己穿鞋下床。
钟华甄大脑急速转动,鼻尖在冒冷汗,她拼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不认识他,颤着声音问:“你是谁?”
她对乌黎害怕刻在骨子,手也在颤抖,但钟华甄还是忍住从心底涌出害怕,手慢慢伸向枕边。
屋里漆纱灯影影绰绰,南夫人拿起灯罩吹灭灯,室内昏暗,只有月光从刻花窗牖照射进来,隐隐看不清。
“姑娘早点歇息,陛下明早就可能过来,你若是不休息好,他又该话多。”
钟华甄暂时还没法平息心里激动,她只是手搭在额头上,说句知道。
南夫人从屋里退下去,钟华甄手抬起,手掌张开,幔帐中漆黑导致人什都看不见,但她却像能抓住海中浮木样。
钟华甄睡不着,她抱着被子,已经在想长公主,在想小七和啾啾,还有不知道什时候会见面李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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