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性子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总爱哭哭啼啼要抱抱,长公主心疼外孙,有时连佛经都不抄,时常抱着孩子来训斥钟华甄顿,说她偷懒偷闲,竟然能把孩子交给婢女。
好不容易给孩子换完尿布又把孩子哄睡钟华甄:“没有。”
小七趴在长公主怀里,边玩她头发边抽泣,脸上都是泪珠,长公主气道:“你看看小七哭成什样?小七早产本来身子本来就般,你做母亲怎能不陪着?”
“……出生时母亲没陪着。”
“你和能样吗?!”小七被长公主语气吓得哆嗦下,又要哭起来,长公主连忙轻拍他背哄,要抱他出去,抬头给钟华甄留下个你等着眼神。
怎像别人样伤到根基,只不过平日还得注意养身,春天风凉,尽量少吹。
长公主告诉她只许小孩在府中留个月,但以钟华甄对长公主解,她觉得会留更久些,只不过她没想到长公主直接就把孩子养上。
钟湛是钟小七大名,钟华甄给起。这孩子性子闹腾,没人陪着就哭,长公主当初脸冷心硬要把孩子送出去,最后还是觉得孩子太小,留再留,最后直养在侯府,现在六个月,已经学会坐。
孩子嘴巴像钟华甄,眉眼间却像父亲,越长开越像,钟华甄提着心怕长公主不喜,哪知道长公主竟然完全没往那茬想。
东顷山在豫州,远离纷杂之地,钟华甄在侯府里养身体,极少出门。
钟华甄感觉自己在家里地位又下降。
她无奈,叫住长公主,把手上信拿起来,道:“母亲,路老那边来信,说陛下病情反复,已经派人来东顷山下旨。”
长公主顿足,她蹙眉回头:“陛下病怎?”
皇帝这两年病情反复,时好时坏,有时看着病重,却又莫名挺过来,钟华甄不担心,她知道这两年内他是不会出事。
长公主道:“你留
李煦自东顷山回去之后便开始整顿军队,他领兵出征交州,半年来钟华甄不停收到有关他消息,有些是他自己寄来,另些是送往各城战报。
他带兵前去,半年里保住恒州,庆王退回交州,两方交战僵持,李煦未经沙场,手段自成套,让外人琢磨不透,神武营人数仅四千人,却被他练成以敌十精兵。
其他地方则都在观望,交州临海,大蓟朝海路不盛,庆王自大狂妄,赋税严苛,与旁人利益重合不多,他们只不过是想看看谁能赢。
长公主对这些事也甚为关心,没拦着他们二人来信。
钟华甄没有孕时惆怅茫然,但每次接他信时都是心惊胆战,总觉他时刻会出事,连长公主在她面前说李煦莽撞,她都想点头附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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