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话声音不大,外面听不见。钟华甄放下手,扯被子把自己细肩盖严实,手拢住胸前鼓起衣襟,开口道:“郑将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你想怎解决?还有冯侍郎,怎突然让他们两个闹起来?”
“郑家行事越发嚣张,前段时日似乎还通过京畿商线偷运批军中器械进京,李肇似乎不想掺和,想把麻烦推到身上,那天遇见那帮流民就是他安排。”
“三皇子处事捉摸不透,最重亲缘,小心他是别有用心,”钟华甄想想,“大司马老*巨猾,此事蹊跷定看得出二,如果他大度放冯侍郎,三皇子就算没那种意思,怕也得和他同上条船,你做这事,不妥当。”
“华甄,话不能乱说,这是郑家事,可没插手,”他挑眉,说起这种话也不心虚,“你也别太高看李肇,他就是个伪小人,离他远些,你不过争吵短短数日他就敢派人来接触你,吃豹子胆,那天只是把他踹下马,实在亏。”
钟华甄后背凉,比起赛猎那日他踹李肇,他知道李肇找过她事更让钟华甄觉得惊悚。
心。”
南夫人只能颤颤起身,抱锦被上去后也不敢回去休息,待在月洞门外,只要钟华甄叫她就能立即进去。
雕刻缠枝纹脚踏靴履微湿,他上榻,睡在外边,双手枕着头,突然转头看向同样没睡钟华甄,问:“肚子里蛔虫,说是不是你?”
钟华甄道:“你自小便想像父亲样出京南征北战,东宫弄得和军营样,什时候还会嫌床硬?在这里留晚,是想做什?郑邗事果然同你有关?你是来这里避嫌?”
郑邗出事那晚她和李煦从京郊回来,李煦没那时间出手,但要说和他没关系,钟华甄不信。
“是他太傻,就算们关系不合,”她深吸口气,慢慢斟酌用词,“侯府也只会支持东宫。”
她重活世,厌倦争抢,只要侯府对他无害,他就没必要对侯府下手。
“大半夜说这多做什?又没有怀疑过你,”他打个哈欠,“睡,别吵。”
钟华甄还有话没说,听他这说,只好把自
李煦也不遮掩,直接同她道:“外祖父快回京,来信让好好利用你,闲来无事,就过来。”
钟华甄愣下,“……就这?”
李煦奇怪问:“你还想因为什?”
钟华甄轻按下眉心,弄这大阵仗,她还以为是有什大事非得他晚上过来。
他外祖父是当今手握大权张相爷,知道钟家重要性,但张家和钟家关系实在不怎样,在钟华甄出世前就已经是冷脸相对,要不是皇帝突然点她做李煦伴读,她不打算和李煦有太大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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