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他怕是不能够。
傅少御对他而言,有种难以言喻吸引力,哪怕有致命危险,却依然让他想要再靠近些。
他想要他,无所谓占有或者被占有。
两人滚作团,覆在身上锦被被拉至头顶,片昏暗中,萧绝反将傅少御压住,手挑
有什东西在心底破土而出,疯狂生长。
夏天好像提前到。
“睡吧,”傅少御帮他将缕碎发别到耳后,手指轻轻扫过他绯色脸颊,“就在这儿,哪都不去。”
许是酒意又泛上来,萧绝闭上眼后,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
直睡到天蒙蒙亮才醒来,他发现自己窝在傅少御怀里,以种极为信赖、毫无防备姿势。
萧绝怔,他本意是想说那个少年,来试探下傅少御态度。
“上次你发烧,就抱着不停叫娘亲。这次呢?”傅少御问,“是不是喝醉又想她?”
萧绝咬着嘴唇,半晌才小声说句:“没醉。”
傅少御笑:“哦?是吗?”
萧绝咬着嘴唇不知该再说些什,却极其渴望让傅少御听懂自己言外之意。
却直黏在男人身上,始终不肯离开半分。
在傅少御端着水盆出门后,他就瞬不瞬盯着门口,竖着耳朵听男人脚步声渐渐远消失不见,又过片刻听到脚步声重新出现,他便眨眨眼,等待傅少御再次走进视野中。
打来水有些凉,傅少御尽量将过水帕子拧干些,再掀开被子给萧绝擦身。
无微不至照顾,让萧绝胸中起暖意。
“御哥。”
想起昨夜种种,他第时间涌起几分悔意。
身为个杀手,不该对任何人袒露弱点,更不该和个轻易就能要自己性命男人睡在处。
他犯大忌。
可转瞬间,傅少御压过来亲吻就让这丝悔意消散于九霄云外。
崔玉书无情无欲,可以做个杀人不眨眼疯子,还指望把他培养成为个比自己更冷血魔头。
——方才种种,并非出于酒后意乱情迷。
“却有些醉。”
傅少御将帕子丢进水盆里,溅起片水花。他给萧绝盖好被子,认真注视着他眼睛。
“甚至想就这辈子醉下去,感觉挺不错。”
萧绝心里紧,原本空落落胸口,瞬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傅少御应声,手上动作未停,“怎?”
萧绝也不知该说些什,两手扒着被角看着男人英俊侧脸,半晌,才略显突兀地说:“你很像个人。”
“谁?”傅少御问。
“个…”萧绝犹豫下用词,才说:“对很重要人。”
傅少御撩起眼皮看他,说道:“你不会又要叫娘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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