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也在,们进去吧。”燕飞霜明显松口气。
她最发愁和燕星寒单独相处,若不是娘亲非要她来看眼,她根本不会踏足这里半步。
“怎得就是错?你若不劈晕,怎会出事?阿嚏——”燕星寒裹紧被褥,瞪着床边施奕。
“若不打晕你,你不定还要说出什荒唐话。得罪傅大哥,你想要姨丈亲自教训你不成?”施奕把药碗递过去,“快些喝。”
“不喝,苦死。”燕星寒嫌恶地皱起鼻子。
傅少御对他而言,到底是变得特别。
“公子,你又走神。”
燕飞霜嗔笑,绕到他面前,指指东边院落:“要去看下那个倒霉哥哥,公子你如果想游园子,命人给你送把伞来。”
萧绝道:“同你起去。”
燕飞霜怔瞬,笑得更加开心:“好啊!”
直抱着他不肯松手,傅大哥好像那几个时辰都没合眼,”燕飞霜笑道,“傅大哥说你们是少时旧友,久别重逢也丝毫未见生疏,如此情义当真令人羡慕。”
少时旧友。
这四个字在萧绝心海投下块巨石。
他想马上回去,揪着傅少御衣领问句,“十年前你可曾去过踏仙阁?”
但很快,他又把这个念头压回去。
“都多大人,还嫌药苦,”燕飞霜踏入门内,呛声道:“传出去丢人不?”
燕星寒低骂她句“死丫头”,眼见得她身后跟着人,气更是不打处来。
他把摔落池塘这事归咎于傅少御,而萧绝是傅少御朋友,自然也被燕星寒归于同党连坐处置。
“你俩别见面就吵,让萧公子笑话,”施奕把汤药又往前递递,“把药喝,你胳膊也好快些恢复,不耽搁下月成亲。”
燕星寒右臂被夹板固定,吊在胸前,他理直气壮地说:“喂
纸伞不着痕迹地向身旁倾斜,绵绵细雨打湿姑娘家那点心思,燕飞霜不时向旁偷瞄眼,鹅蛋似脸颊飞起红晕。
只是刚踏进那间院子,道怒吼就打破这纸伞下静谧。
“嘶!没长眼东西,滚!”
房门打开,名小厮诚惶诚恐地退出来,见檐下二人,连忙垂首行礼,唤声“二小姐”就跑远。
门内传来另道明朗声音:“你乱发什脾气?要怪也是该怪你自己贪杯。”
不能冒险。
没有十足把握,他不能在现下这个时间开口。
他这样问等于自曝身份,傅少御是行正路、讲侠义武林正派,若只是乌龙场,对方不定能容得下他。
退万步讲,纵然当真是他,十年过去,当初那几日“情谊”又能残存几分?
萧绝持悲观态度,但又不可避免地心存丝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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