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人知道他这是受到惊吓,丢燕家大少爷面子,他就故意说是偷尝爹酿酒。
没想到这事,被施奕记到现在。
想到眼睛——
燕星寒这才转向他直忽略萧绝:“萧……绝,萧公子是吧?”
萧绝刚咽下块甜糕,闻声抬眼露出笑容,点头道:“是,名字好听?”
没谁有意与傅少御为敌,偏偏燕星寒不知分寸,只两块甜糕就能扯到人家感情上去。
为拦住他那张没谱嘴,施奕不停地给燕星寒斟酒。
“啧,喝慢点,照这个喝法,会儿就要醉。”燕星寒按住杯口,“今日是给少御兄接风,阿奕你该灌他才是。”
傅少御扬手将杯中酒饮而尽,燕星寒拍桌叫好:“痛快!”
施奕道:“你这是打小练出酒量,怎会醉?”说着又给燕星寒斟满酒杯,“你忘那年你偷喝姨丈桂花酿,走路发飘差点摔进池塘事吗?”
,萧绝偏头看过来,正对上男人深邃目光。
施奕生怕燕星寒再蹬鼻子上脸胡说八道,抹把掌心冷汗,干笑两声:“傅大哥好生幽默,将来嫂夫人有福气。”
“公子您要糕点来啦,”老板娘亲自送来,小厮跟在她身后毕恭毕敬地把酒并呈上,“其他菜马上就来,您几位要不要找人陪着?喝酒没人助兴岂不可惜?”
“不必,”傅少御赶在燕星寒之前开口,又把甜糕推到萧绝面前,“吃,都是你。”
萧绝凉凉扫他眼,傅少御这才重新露出笑容。
燕星寒愣下,他第次听人问这种问题。
“好听话,你可以直接叫名字。”萧绝弯着眼角,解释说:“祸起萧墙萧,恩断义绝绝。”
桌下,傅少御轻轻碰碰萧绝膝盖,萧绝踢回去。
面上却云淡风轻。
燕星寒笑:“阁下当真有趣,不知是哪家哪门公子?”
“别揭丑事啊。”燕星寒瞪他眼。
“那年你才多大?五岁还是六岁?”施奕笑问。
其实燕星寒也记不太清。
被那个野种拽进池塘后,他就断断续续发烧、做噩梦,梦里总有只独眼怪,瞪着幽蓝色巨眼,张牙舞爪地要吃掉他。
那段时间他精神不太好,走路也不稳当,尤其是经过那个池塘,腿就打抖,总是哆哆嗦嗦地想往水里扎。
“刚刚闻着你酸得很,特意给你点,压压。”
“……”
萧绝在桌下狠狠踢男人脚,面无表情地将糕点往自己怀里揽揽,傅少御便笑得更加开怀。
至此,施奕才松口气。
燕星寒实在太任性,从小到大就被家里娇惯,抵触婚事倒也可以理解,但把矛头对准傅少御就有点教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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