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御从他身上滚开,片草叶被灌注内力射向他面门,他单掌撑地,翻身而起,叶片擦着脸颊划过,见血色。
萧绝就不似他这般从容。
他皮肤本就偏白,脸颊和耳朵尖红晕十分明显,眼睛也似染雾气,湿漉漉,发间还沾着片草叶,狼狈又脆弱漂亮。
可这瞬脆弱,也仅仅是外表带来错觉而已。
唇红齿白人恶狠狠地踢下已
篝火将灭,丝丝缕缕白烟从焦黑柴堆中冒出来,顺着晨风与林间薄雾融在起。身下草丛湿漉漉,朝露随着他起身动作从叶片上滑落,滴进潮湿土壤中。
“别动,再睡会儿。”傅少御收紧手臂,将半坐起来人重新箍在怀里。
萧绝不依,挥肘袭向装睡人,果然被迅速格挡开。
他哼声,抿唇又要去攻傅少御胸口,傅少御急忙手脚并用把这只刚睡醒就张牙舞爪小兽钳制住。
二人你缠打,双双摔倒在草丛中,露水被甩到绯红脸颊上,亮晶晶,让人很想把它舔掉。
心,把手递过去,兔肉撬开那两片微抿唇。萧绝眉宇间尽是不耐烦,右眼眯成条缝瞪向扰人家伙,张口狠狠咬住那人指尖,恨不能连他肉块吞下去。
“这才像话。”傅少御把他咬剩下那小块放进自己嘴里,回头冲燕飞霜竖起大拇指,“霜妹打来野兔,果然味道绝佳。”
燕飞霜被他逗笑,嘻嘻哈哈地又把暗自郁闷施奕夸通,方才谈正事时那股凝重感逐渐消散于夜风中。
哼,果然是条会说漂亮话舌头。
萧绝冷笑声,重新闭上眼,忆起那会儿在溪水中他咬上傅少御双唇时触感,暗想男人舌头是不是也会那样柔软。
“起开!”萧绝愤声道,身下抵着某处硬物,让他眼睛都红,“休要找死!”
“都叫你不要乱动,你还不老实?”傅少御瞄眼对面还在熟睡中表兄妹,勾着萧绝脖子附在他耳边悄声道:“都是男人,你不懂清晨这个时间段很敏感吗?”
萧绝被耳畔热气瘙得浑身发痒。
他发狠地抬膝顶向傅少御下体,力道之大,若傅少御着道,只怕以后每个清晨都不必再如此敏感。
“不过开个玩笑,你当真下死手吗?好生冷酷。”
他在胡思乱想中浅浅睡去,朦胧中有温暖气息靠过来,他也没有动弹。
对于傅少御,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卸去防备。
或许说得再准确些,傅少御给他种难以言喻安全感,那是他过去这多年从没在娘亲、义父身上体会过感觉。
那感觉不赖,他有些喜欢。
翌日清晨,萧绝是在傅少御怀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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