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手有瞬间收紧。
他收剑垂眸,跟着崔玉书进雀翎台。
“近日踏仙阁中不太平,你离开这几天,连损六大门主、二十影卫,唐筠若是也死,那踏仙阁就乱。不如放他条生路,给他扣个帽子,也算给死去人个交代。”
崔玉书负手前行,说完瞥身侧萧绝眼,“绝儿以为如何?”
萧绝收紧拳头,指甲近乎嵌入掌心,淡声道:“很好。”
唐筠边扬声大喊,边挥扇打落身后飞来暗器,眼见前方就是雀翎台,急忙高呼声“阁主救命”,同时脚下不稳,摔落高阶,狼狈滚到萧绝脚边。
“委实冤枉!这些年待你如何你当真没有心吗?!”
唐筠声急呼,寒霜剑停滞瞬,便被石子打歪。
唐筠趁势爬起,使出全力纵身跃,躲在突然出现人身后:“阁主救!”
阁主崔玉书年逾六十,两鬓花白,袭广袖白袍裹住清瘦身躯,仙风道骨,倒不似做多年杀人越货生意。
有杀人魔混进阁中,专割门主脑袋呢!”
“唐门主可是最后个,萧绝你莫要乱来。”
“对啊,见咱们自相残杀,真凶指不定伏在暗处窃喜呢。”
“哦?专取人头颅?那你脑袋……”萧绝双眸微眯看向唐筠,苍白面容忽绽出抹艳丽之色,“便帮那人割。”
“你怎得不信?!”唐筠疾退,纵身朝阁主所在雀翎台奔逃。
“你不问为何不查真凶?”崔玉书道。
“义父自有考量。”萧绝敛目,站在寝殿外不肯前行。
崔玉书站在门内,对他招手:“因为那些人,是杀。”
萧绝无动于
“你可知错?”他沉声问。
萧绝抿唇不语,崔玉书把躲在身后唐筠拽出,推到他面前:“教你,你都忘?”
“不敢忘,”萧绝双目空泛冰冷,“杀人先诛己,诛己当剜心。”
唐筠见势不妙,先发制人,两袖扬撒大片粉尘,趁机钻入路边葱郁树林,林中隐约闪过几道黑影,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萧绝转身欲追,却听崔玉书叫住他:“不必去追,你跟来。”
他暗自叫苦,当初就该随便指个什人领送画像差事,这样今日也不必像躲疯狗样仓皇狼狈。
被萧绝盯上,哪怕自己暂时保住性命,也只怕以后在踏仙阁日子不会好过。
他要尽快脱身,反正他在这鸟不拉屎不至峰也待够。
雀翎台在不至峰顶,地势险峻,修缮台阶陡峭狭窄,极为难行,唐筠平日最烦就是要来这里参拜议事,只是今天这条逃命路,他觉得格外亲切,甚至有几分想哭。
“那画真全程没有动过啊!萧绝你冷静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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