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句话,喉咙口仿佛被巨大悲伤堵住,眼泪持续不断地从眼角淌下,浸湿枕头。
梁径看着他,隔好会,才伸出手给他擦眼泪。
泪水温凉,好像浇在他心头。
时舒望着他呜呜地哭着。
忽然,像是被梁径身上痛苦压到窒息,时舒大声哭叫:“梁径!”
瞬间,幽深到近乎可怖眼神里,闪过丝无措和惊慌。
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该怎对待他。
这十来天,那些彻骨绝望瞬间早就将他情绪耗竭,痛苦抽丝剥茧,心脏被啃噬,变得麻木。
慢慢地,他好像只需要确认时舒在眼前就好。
其他,都可以。
时舒其实想问爸爸妈妈呢,还想问前几天听到方安虞闻京和原曦去哪。但梁径直这看他,眼神和昨晚说要“保存”他时候模样,甚至莫名还有些阴沉。
这对视会,时舒闭上眼睛,抿嘴:“别那看,害怕。”
话是这说,但他说话语气、自顾自用力闭紧双眼动作,不像是害怕样子,倒像在发脾气。
梁径没说话。
过会,他在旁坐下,视线落在时舒输液苍白手背。
情。描摹时舒嘴唇指腹带着很重力道,好像全身力气都用在触摸时舒身上这点鲜活气息。
渐渐地,时舒发现梁径异常。
只是没等他说些什,问些什,初次清醒后困乏很快将他带进近乎昏迷沉睡状态。
再次清醒,是晚上。
房间里好像没人。
梁径猛地收回手。
视线重重落下,他眼眶随即跟着红。
过会,梁径双手掩面,发出声压抑至极哭喘。
时舒感觉到。
眼泪下涌进眼眶。
他们总是心意相通。
此时此刻,梁径遭受到所有担忧、惧怕,甚至是恨意,他都能感觉到。
时舒哭得越来越凶。
梁径似乎直在确认件事:时舒醒过来。
只是这件事总是被时舒时不时昏迷打断,所以他下意识神经反馈,就显得格外警惕。
也许是梁径太沉默,也可能是他身上有着股比时舒还要死气沉沉气息,没会,时舒不由自主睁开眼,朝他看去。
“梁径。”他叫他,和以前样。
梁径抬眼,朝时舒看去。
说“好像”,是因为时舒没看到。
但时舒能感觉到。
于是,他小声:“梁径……”
很快,传来个人站起、走动声响。
梁径走到他身边,垂眼注视他,脸上依旧没什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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