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早就坏到骨子里。没救。
“先下去。”梁径握住时舒手,准备离开。
只是刚下到楼梯口,前面就传来梁圹声音:“
“过去吗?”时舒轻声。
梁径想想,那边人虽然都姓梁,但到底有过节。万起冲突,时舒在这里,他不放心。
刚想说什,就听走道传来几句压得有些低话。
“真没事?”
“没事!吞几颗问清楚,洗胃就好。”说话人明显得意,好像终于想到“有用”办法,事情必然也会如他们期望那样迎来“转机”。
这栋楼是省人医以前老楼。中间左右两道阶梯,十分宽阔,扶手都是刷绿漆铁制,两侧墙壁颜色也是有点发灰深绿色。前几年改建,装电梯。又在左右阶梯最边上,安两道狭长自动扶梯。只是人站着都有些逼仄。属实鸡肋。
天边渐渐显出抹青黛色渐染。
再过刻钟,天就要亮。
两人刚上二楼拐角,喧哗声忽然大些。
“……什时候到?”
他摁住,“没事。”
如果没事,梁径肯定会和他起去省人医,而不是另外安排庄叔。说明这件事还是很大,需要很多时间处理。
“不行,万起冲突怎办。爸爸妈妈身体都不好,到时候你和他们吵,带爸爸妈妈去吃早饭。”
这个思路行云流水般合情合理,说实话,梁径真下愣住。
他瞧着时舒,半晌好笑:“嗯。带你去。”
“还是你家梁培精!”这句恭维让时舒无语至极。
“……能把梁坤诓来也好。老子还管不儿子?再说,现在集团里,他还是个梁董,肯定能说几句。”
“等人来,你们也多说说。到底是同宗兄弟,早年起出国留学,感情在。老爷子是指望不上,整天装聋作哑……”
时舒靠在梁径怀里,抬头看他。
梁径面沉如水。但没有丝毫意外。
“梁圹说马上,十分钟。”
“要说,早就该梁圹去接——梁径这小子,目无尊长!说不来就不来,无法无天!”
时舒忍不住笑,朝梁径对着口型说: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梁径也笑,伸手将他两片嘴唇捏住。
两个人在拐角这里小闹。
只是起得实在早,也没睡多久,时舒刷牙都在犯困。坐进车里才清醒不少,方面是冻,另方面,是江州又下雪。
时隔半月,江州又下起雪。
没有先头第、第二、第三场雪那隆重,铺天盖地、万物萧肃。十二月初这场雪,温温柔柔,无声无息,雪花都轻飘飘。
车上歪着脑袋眯觉,下车时舒感觉脖子发酸。
梁径路给他揉着,路带他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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