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就不用说。凡是相熟长辈都知道他前些年创业艰难。眼下虽有起色,但能搞出什名堂,还未可知。倒不是这家伙遇事到处说。只是年底大家回南棠,饭桌上总会聊起彼此境况,来二去,时舒能有多倒霉,长辈们多多少少心里有数。
梁径是家里堆事。只是他性格说不二,动不动就吓死人,所以就频率来说,乱七八糟事也不敢随便找上他。
方安虞按部就班。现在说起来,他是他们几个里最省心。逢年过节,长辈说起方安虞,都觉得这孩子又乖又懂事,主要还不倒霉。这就很令长辈宽慰。
原曦这些年直在英国。她属于慢慢让人操心型选手。四年前和吕嘉言分手后,原曦妈妈就开始操心,觉得她身边
原曦点点头,下秒又摇头,刚准备说什,第二通电话又追来。
之后十几分钟,原曦共接六通电话。
通比通语速快。
最后通电话,闻京觉得原曦快崩溃。
只是她很好地控制住声调,没让同事察觉自己话语里哽咽。
抽泣很快响起。
闻京叹口气,没再问。
他抽几张纸巾。
刚准备递过去,原曦口袋里手机就响起来。
成年人收拾起情绪总是很快。倒不是说情绪不够深刻,只是因为够深刻,永远都徘徊在开始那秒。而真正情绪发泄,又总是无声无息。
也没少到哪去。
这会,想着随便说几句闻京,却有些后悔自己呱噪。
咖啡热气不知何时散去。
低垂眼睫也不知何时染上濛濛雾气,水珠坠在睫尾,好像水族箱里金鱼斑斓尾鳍。
“怎?”
即使眼泪已经掉下来,被闻京小心用拇指擦去。
他听个大概。
大概是原曦某个实验出问题,问题还不小,好像为此他们大组实验进度都已经被延宕两个多月。原曦心力交瘁。这次赶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飞机上都没合过眼。
这几年,他们五个人都很忙。
闻京处在事业转折期。虽然还在打比赛,但职业前景不是很好。这几年赛事平稳,没出过什大新闻,成绩更是般。主要俱乐部更新迭代太快,导致内部青黄不接。所以很多职业选手都在另谋出路。
“喂。”
之后十几秒,原曦英语流利而快速。
专有名词太多,闻京只听懂半。
“是不是不好请假?”
电话挂后,闻京小声询问。
闻京轻声。
他从原曦手上拿走那杯凉咖啡,小心放在边。
“嗯?”
他是个成熟男人,再怎慌乱、即使面对自己喜欢多年人,面上忧心也能控制在恰如其分范围里。
原曦捂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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