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隐约明白梁径话里意思,笑着伸手抱住梁径。
婚后这些年,对梁径而言,如珍如宝。
创业艰难或许锻炼时舒心性,但感情方面纯粹,使得他身上还是时不时显露出理想主义天真。
他直被梁径呵护着。
以至于这多年下来,十八岁那年直面恶意,已经在他脑海如海水般退去。
梁径瞧着他那幅不知如何是好愁闷神情,居然笑声。
时舒撑着下巴抬眼,觉得他可能气过头:“你没事吧?”
“上楼去。”梁径笑着又对他说。
时舒不解:“碍你?坐着又不动。”说着,他还挺规矩地稍微坐直些。
梁径:“……”
时舒生怕他火气大和老爷子样中风,又心疼他前些年车祸万留下什后遗症这会情绪上头撅过去……
他眼巴巴站边瞧他冷言冷语地发号施令,边时不时伸手去摸他额头,弄得梁径哭笑不得,说:“老婆,就发个火,没发烧啊。”
他握着时舒手,这打岔,原本火气倒冷静些许。
“去楼上。待会人多。”
“要不去方安虞那。原曦他们应该也快到。”
阳奉阴违、声色俱厉。
梁径那是动辄杀伐,眼都不眨。
半年前夏初。
梁径和时舒回安溪。
方安虞姥爷出殡,他们起回去送程。
很快,警察到。
个多小时后,发现是家贼。且人就在江州。
晚上十点,梁家众叔伯“齐聚”老宅。
吴爷是最后个到,得到消息后犹豫好半天,不过临走还是没敢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
“上不上去?”脸上笑意愈深,梁径佯板板脸。
时舒莫名其妙:“怎啊?”
梁径过去把将人抱起,抬脚就往二楼走。
“你这是坐着不动?告诉你,你这是在掀房顶。”
时舒:“……”
时舒摇摇头,在旁红木椅坐下,撑着下巴去看地面家具被移走时留下深深浅浅痕迹,心底里其实和梁径样,大概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
半晌,时舒叹口气:“你们家怎这乱啊……”
他是很发愁。
梁老太太画,名贵已经是最其次问题,万找不回来,老爷子真要中风。
梁坤醒来没几年,这会还在复健,老爷子再昏过去——成什?接力吗?非得醒昏是吧……时舒默默。
只是到当晚,他们发现老宅与平常很不同。
前堂后院,不说名贵,那些偶尔值钱,全都被搬空。
就连书房里、梁老太太留下两幅画,也不知踪影。
这是最紧要。
梁径发好大火,边给吴爷打电话,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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