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最后,梁径居然以为他是觉得眼下不够正式、过于仓促、不是结婚,是私奔。
时舒简直笑得肩颤。
他唰地站起来,说话都笑:“对。就是没有婚礼。”
梁径蹲着把拉住时舒手,不让他走,仰头看他:“们先在这里登记。回去就办。好不好。”
时舒:“”
“爸爸妈妈全都不知道。”
“——这是结婚吗?”
“这是私奔。”
“梁径!”
梁径瞬不瞬瞧着他,看他会呜呜哭,也不知道到底哭什,会却又笑得眼泪鼻涕塌糊涂。
梁径都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喝水声音太大。
毕竟,老婆就是很磨人。
“时舒?”
被挡开手下秒重新捧住时舒湿漉漉脸,动作流水似顺畅。
他注视时舒,拇指给他抹抹面颊上泪,语气严肃许多:“怎?”
两次
有那零点几秒,他还是很镇静。
但是下个零点几秒,大脑好像“哐”地拉起加粗字符——
老婆在掉眼泪。注:不是床上那种。
梁径放下水杯,绕过行李蹲到时舒身边,捧起时舒脸,皱眉仔仔细细瞧遍。
梁径疯起来是会吃人。
而且,现在瞧着越“乖巧”,待会就可能越“疯”。
时舒重又蹲下
真切。
他情绪起伏太大。
前刻开心快乐和这刻无法捕捉酸涩交织在起,好会,他蹲着,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梁径先是觉得屋子太安静。
其实这是他想要安静。
他觉得这个男人,此时此刻,不对——这路,大概都被结婚吃脑子。
“梁径。”
“嗯。”
梁径这蹲着仰头注视他,模样居然十分乖巧。
但时舒知道不能被他表象迷惑。
“你是觉得”
梁径认真思索他话,半晌,斟酌道:“是因为没有婚礼吗?”
时舒:“”
白谈。
这恋爱白谈。
时舒开口还是哭:“能不能实际点啊”
梁径愣。
说完,时舒又忍不住笑,笑得鼻涕都出来:“你真——你说,怎结?”
“结什啊”
“学都没上完。”
问他:“怎?”
看到这个幼稚人,还问自己“怎”,时舒真好气又好笑。
他用手背挡开梁径手,开口先是笑,后来莫名带上哭腔:“你好烦”
真好烦——让他都不知道怎说。
开心又难过。
至少不会再有闻京扯着嗓门叫他下楼、打断他亲时舒,要不就是时舒扒窗口看方安虞。
可时舒蹲在行李箱边十秒没说话。
而他杯水都喝完。
视线移过去时候,梁径发现时舒不断抬起手背擦眼睛。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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