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倒映在湖泊里,与峡湾交相辉映。
远处,嶙峋黑与白仿佛生长自冰面,肌理清晰。
不冻港灯火莹莹也好似笼罩在海面下,蔚蓝澄净。
而之前路“躁动”,从下飞机那
这刻,梁径心头也被牵扯。他不再说话,偏头亲亲时舒耳侧。
不远处。
闻京面无表情,整个人都麻,抱臂无语:“有什好送啊这些年狗粮吃得还不够吗。”
“居然还要证婚——证婚——意味着什,就有这大盆——”
说着,闻京张开两手,朝方安虞和原曦比划。
——对他说“爱你,从小就爱你”。
时舒偏头注视着梁径。
周遭熙攘,游客来来去去。
心头蓦地涌起股很熟悉感受,好像回到那阵天昏地暗,心疼、酸涩、不知如何是好。
他转身把抱住梁径。
两人背后,那艘高高耸立十七世纪沉船,仿佛最威严历史见证者。
梁径笑着对时舒说:“现在也可以说爱你。”
因为某个尚在未来筹谋,他光明正大,眉眼分外张扬。
不知怎,面对这样梁径,时舒忽然愣下。
梁径见他模样发怔,伸手碰碰他脸颊,拉他继续往前走。
家伙有多磨人。
可下秒,时舒说,你也哭,虽然次数不多。
“有次还是在马路边。”时舒狡黠道。
梁径好笑。他知道是哪次。
“你在马路边,边哭边说爱。”说完,时舒脸上笑意越来越多。
方安虞正低头看原曦相机里拍几张小情侣照片,闻言头也不抬,伸手拍拍闻京手臂,安慰:“都到这步——忍忍、啊,忍忍。”
原曦:“”
去往挪威行程,梁径并没有安排自驾。
他们乘坐飞机到达特罗姆瑟。
不同于芬兰极北天地苍茫、瑞典城区缤纷灿烂,挪威这站,开端就显得无比纯净。
“还有。”
这回换梁径被他抱得怔,他抚摸时舒背,低声询问:“什?”
“不要再吓。”
说完,他用力紧紧抱住梁径。
他们心意相通。
走几步,见他还是呆呆,轻声笑着说个时舒好久没听到词。
“笨蛋。”
时空好像交汇,又好像重叠。
十八岁梁径、眼前梁径,似乎还有某个正从未来赶来梁径,都站在他面前。
——问他“笨蛋是谁”。
听开头,梁径还以为他要唱起来。
时舒本意是想让梁径稍稍窘迫下。没有想任何别。而且强调也是“马路边”和“哭”。
但梁径听完他说,点都不窘迫。
他站在时舒面前,环视周遭来往人群。
不远处,三只依旧挤着脑袋说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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