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
彻底扒拉出车后,趁着日落前小时,三个人开着车逛圈赫尔辛基。
这个国度距离北极圈太近,冬季夜色格外漫长。天里,光阴稍纵即逝只有在这里,才会被如此具体地感知。
港口完全结冰,白色船只和红色邮轮静止在视野中央,鸥鸟偶尔歇脚,只是寒风刺骨,停留时间都不长。
梁径点头:“嗯。他俩确实上床。”
他语气太过自然,好像在描述天气。时舒愣在原地,好半晌反应不过来。
“啊啊?!”
时舒睁大眼:“上——什?不是——上床?!”
梁径手搭膝上,抬头好笑:“你不是问看出来吗?看出来啊。”
她总是针见血。
闻京朝她竖拇指,转头又问时舒:“所以看出来吗?到底发生什?”
从梁径说“处不好”开始,他就直握着勺子低头搅拌自己碗里牛奶和燕麦,这会头也不抬:“不知道”
闻京:“点没看出来?”
时舒点点头:“嗯。点没看出来。”
说:“待会你回去休息。剩下雪和他俩铲。鞋子也记得烘下。”
原曦低头看眼自己湿淋淋靴子,不是很在意:“没事,暖气里干得还是很快——方安虞陈若到底怎?”她也有些好奇,便接着问。
时舒和梁径对视眼。
彼此心里已经有数,但眼下也真不知怎开口。
最后,梁径斟酌道:“可能就是处不好吧。有些人天生不对付。这个没办法。”
“意思是”
时舒哑然,他都被梁径直接整无语。
“是想问,他们是不是有点关系”过会,他小声解释,耳朵不知怎地有点红。
闻言,梁径也愣住。
他停下手里动作,看着替别人害羞时舒,半晌,好笑道:“老婆,他俩可不是‘点’关系。”
其实他想和原曦模样。再结合当时些迹象和氛围,大抵心里也有个方向。
只是这件事,还是方安虞本人愿意说更好。
吃完早午餐,原曦回去休息。
时舒梁径回房间换鞋,会下去和闻京继续铲雪,顺便试下车。
房间里,时舒坐床沿,问打开行李箱找鞋梁径:“你看出来吗?”
闻京:“”
原曦好笑:“哦。你俩感情最好。”
梁径反应过来,在与时舒关系上难得表露谦虚:“不是这个意思。就事论事。他们确实不大对付。”
闻京好像找到重点:“懂。你想,他俩从小棋盘上就那样。方安虞后来彻底放弃下棋,很难说不是被陈若刺激。”
原曦却道:“可方安虞也不是会和人起冲突性格。除非那个人、那件事,让他不得不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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