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立马松开手。好像前刻用劲都是幻觉。
他盯着打开往纸袋里瞧方安虞,面容渐渐恢复平静,停顿几秒,他对方安虞说:“先进去。你还在发烧——”
“发烧?!”
“时舒——”
时舒和方安虞同时开口。
好像全冻在这场凝固窒息氛围里。
当然,梁径还是例外。他注意力,从始至终大部分都不在方安虞和陈若身上。其实,只余光瞥,他就知道这两人大概什情况。
只有时舒——
梁径觉得,时舒脑子里此时此刻应该正在放烟花——五彩斑斓、盛况空前。
他偏头注视眨不眨、全神贯注、几乎就是盯着两人看、恨不得再凑近点时舒,忍忍、没忍住,鼻腔里发出声很轻笑。
错,他们都是睡着后被陈若敲门叫醒。
睡衣外面还披件外套。看样子是下床随手拿,因为双肩尺寸对方安虞而言明显过大。
见到真人,时舒气得瞪向说谎陈若。
陈若看着方安虞,伸手要去扶他,语气有丝不易察觉慌乱:“买药——”
方安虞往后缩缩,躲开他手。但他实在没什力气,好不容易做完这个动作,方安虞垂下头,手更用力地握紧门边,眉头紧皱。
梁径皱下眉,朝陈若看去,原本玩味神色变得严肃。
“怎会发烧?”时舒上前摸摸方安虞额头,“真好烫”
方安虞拉下时舒手,抬头笑下,汗津津脸十分苍白,他没有直接回答时舒问题,只小声说:“时舒,今天可能出发不——”
时舒转头看梁径:“没事。闻京刚还来说雪太大,车都被埋。”
“们可以停两天,等路上好点再开,不然也不安全”
这声旁若无人笑同时惊动三个人。
时舒仿佛受惊,略带尴尬地、稍稍收回那点过分探究目光,然后仓促抬头,和面带笑意梁径对视,只是这秒对视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他全部余光都紧紧扒在对面。
梁径:“”
方安虞慢慢直身,低垂视线慢慢落在个地方,似乎想做什。
忽然,他把手伸到陈若握成拳手边,捏住纸袋角,往自己方向扯下。
顿时,陈若脸色已经不是用“差”可以形容。
他死死盯着方安虞,眼神几乎掺杂恨意。只是这种恨意太复杂,好像面对堵墙,堵撞无数次却始终无法撼动南墙。
半晌,他低下眼睫,握着纸袋手攥得格外紧,连带手腕都在轻微颤抖。
棋盘上子定胜负手,局外人看着翻手为云覆手雨,只是这刻,手背显露青色脉络比任何时候都要狰狞。
周遭静悄悄,时间谁都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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