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重重叠叠衣帽间里,梁径不停亲吻时舒。
他睁开眼,瞬不瞬地凝视眼前人。除身量,少年影子好像依旧附着在时舒身上。
酒精混合熟悉香气,再度勾起那场只有他知道玫瑰冲动。
“时舒”
时舒抱着他背,低头埋进梁径颈间。西装领口清晰折纹和带着丝丝凉意精
但是,当脑子里所有关于时舒画面伴随海水般汹涌香气将他彻底淹没时候,他做件自己怎想都想不到事。
最后,压抑着喘息梁径匆匆冲完身上泡沫,某个部位他冲不知道几次。
外面,单词背完、哈欠都打不知道几个时舒觉得梁径这趟洗得未免也太久
想着敲门问问时候,就见梁径通红着脸胡乱套着睡衣出来,他身上根本没擦,头发还在滴水,俊朗眉眼湿漉漉,视线垂着、异常慌乱,然后不打声招呼,在时舒目瞪口呆于他身上过分浓郁香气时,落荒而逃。
停顿几秒,时舒笑得趴桌子上。
见他不回答,梁径也没继续问,微微笑,转身进去。
热气熏绕。
梁径低头看着手心晶莹玫瑰沐浴露。还未揉开,香气已经十分醉人。
微烫水滴砸在身上。
也许是热度带着氧气渐渐稀薄,梁径觉得心跳有点快。
是初中那会让人头疼别扭性格。虽然梁径笑,但他觉得梁径没有恶意。
他转身回家,身后,梁径若有所思。
晚上,卧室门忽然被人敲敲。
“时舒。”
是梁径。
之后两人还是和以往样。
第二天梁径穿得很厚,没提昨晚乌龙。时舒也十分贴心,笑眯眯瞧他,偶尔贴近,去闻他,然后在梁径局促推开举动里,反客为主地将那句话还给梁径:“真很好闻哦,梁径,你不要不好意思。”
梁径:“”
现在看起来,那会是有点兵荒马乱。
但距离五月初夏,栀子香气绽开时候也不远
沐浴露倒在手心,下步应该是往身上抹,可他看许久,久到喉咙口都开始干涩时候,他又低低头。
倏地,眼前浮现少年雪白背。
泛红耳廓、局促面颊,黑白分明眼睛,恼怒语调,花瓣样嘴唇,唇齿张合
玫瑰海几乎溺毙他。
他以为仅此而已——这是个行动式道歉,他想告诉时舒,他没有笑他——他根本不会笑他。
舒茗时其峰不常在家,家里钥匙楼上梁家还有副,以备不时之需。
“干嘛。”时舒趴桌上背单词。
梁径开门进来,手上拿套睡衣。
“用你浴室好不好。”
时舒扭头瞧他,侧脸搁手肘,面无表情,只觉得这个人整天都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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