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时候,白日里被灼烤泥土和青草干燥气
他二十多年人生,在此之前,还未这被追捧过——倒常常被时舒等人追打过。
很快,闻京本着学长义务,领着帮小弟去体育馆。
方安虞扭头瞧他被众星捧月、不大自然走路姿势,乐:“这算不算闻京职业生涯巅峰?”
“这就巅峰?”时舒震惊。
方安虞收回视线,看着地上草坪,伸手揪揪,嘴角弯起笑下:“就随口说。”
三个人厚着脸皮蹭学弟学妹顿饭,坐在附中食堂里,慢慢悠悠吃到食堂大爷拖着满是洗洁精味道拖把过来赶人。
操场上还是很惬意。入夜,白日里那种炙烤温度也平和不少。
绿油油草坪刚维护好,长势喜人。
方安虞盘腿坐着,此情此景,莫名感慨。
他对时舒和闻京说:“感觉坐会马上就要回去上晚自习”
“说动爸吧所以梁径这次回来,还蛮关键”
眨眼功夫,南棠街路灯盏盏亮起。
天下就黑。
闻京看眼时间,又去瞧桌喝七七八八酒瓶子,“吃点什吗?咱换个地方?”
这趟回来也没打算待太久,等梁径忙完,他们就要赶回英国处理学业事。时舒站起来朝南棠街口看看,远远能看到附中两幢教学楼间长长玻璃栈道。夏夜靛蓝天色里,好像轮海底游船,云层后忽隐忽现。
时舒在他身边坐下,转头仔细瞧瞧他表情。
不知为何,这趟回来,他总觉得方安虞有很重心事。即使面上笑着,心底却好像直在闷闷不乐。
出国这两年,聚少离多,彼此生活、学业都发生很大变化。虽然从小起长大情谊依旧,但不可否认,变化就是在发生。他们依然关心彼此,却也学会在适当时候选择沉默。小时候,不敞开心扉就是不真诚,长大却发现,敞开心扉并不是件容易事。
而正因为知道这份不容易,所以彼此沉默也被接受。
操场四个角落矗立着四盏白色照明灯,雪白光线蔓延到中心,渐渐暗不少。
时舒张口:“去啊。”
闻京随口:“去吧!”
方安虞:“”
正漫无目地聊着,几个刚从体育馆出来高年级男生朝闻京走来。他们认出闻京身上运动队服,瞧着还有点激动。
闻京受宠若惊。
“去看看老王,蹭他顿晚饭。”时舒说。
闻京:“又不是你们老王班。”
时舒:“没事。你报何烁名字,他肯定能想起文科三你,还有何烁摔断尾巴骨。”
闻京:“”
好巧不巧,老王不在。听说去隔壁市开什教学评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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