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到时舒声音。大概是没理梁径。
梁径往上走两步,脚步声很重,可又气不过,停顿几秒忍不住说:“你觉得他们是真心想和你玩吗?你妈最近八卦那多——算,不关事。你下次去也别再和说——方安虞也别说,你说他铁定来告——是不会再管你。”
时舒不吭声。
丁雪捂着嘴笑。
说实话,这语气、这停顿句式,和梁坤简直个模子刻出来,却是她第次听,当下就有些懊恼,后悔没早来几分钟,录下来给梁坤听听更好。
梁坤有点稀奇这样儿子,语气憋笑:“真掰?”
梁径咬牙点头:“这辈子都不管。”
丁雪被他那副气得恨不得立时抓人来揍顿表情弄得哭笑不得,和丈夫对视眼,只觉得有意思。
其实这个时候再回想,丁雪已经忘记那会两个人到底因为什吵得不可开交。
大概又是不好好做作业、不好好吃饭、上学迟到、和闻京打闹踢碎小花坛花盆、和方安虞上课开小差递纸条说小话、放学不打招呼不见人影闹失踪
种近乎茫然平静。
而这个时候,她平静,无声无息。
片刻,丁雪转过身,往回走,重新坐回梁坤床边。
这坐着时候,好多记忆下子全部涌入脑海。
其实他们关系也不是直这好,丁雪想。
她侧侧身,就看到时舒坐在楼梯最边上,抱着书包低着头。他头发湿淋淋,校服也湿透,不知道又跑去哪里淋
可后来和好,她是记得很清楚。
五月份江州,入夏前梅雨格外旺盛。
雨水多,空气潮湿,东西就容易生锈发霉。下班回来,丁雪看到物业在楼贴出电梯出故障提示,这两个小时,住户只能爬楼回家。
快到家,经过楼下时舒那层楼梯,丁雪分明听见自己儿子压抑着怒气声音。
“你总是有道理。别人说什都不听。那还说什?玩得开心吗?那祝你下次也玩得开心。”
她记得他们初中老是吵架。
隔三差五,大吵完小吵,小吵完接着大吵。有时候闻京方安虞还会加入,个帮边,最后弄得原曦不得不进来站队,才算完。
吵得实在厉害,饭桌上从小规矩就严梁径会在她问起时候,忍不住说大堆,这不好、那别扭,好笑之余,她都担心自己儿子会不会操心过头。
唯次大吵,吵翻天,气得梁径上下学都不理时舒,时舒骨子里也是犟,直接各走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丁雪从中劝几次,她觉得自己儿子也不是那容易情绪上头人,怎这次就跟中毒似,饭桌上理都不理她和梁坤提到时舒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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