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时舒有种很奇异感觉。
他抱紧梁径,脸颊紧紧贴着梁径颈侧,问他:“你会直在身边吗?”
梁径愣下,他伸手去摸时舒脸颊,“怎?”
时舒:“梦到你小时候掉水渠。”
这件
时舒从梁径怀里探出头,去看梁径沉睡脸庞。
他睡得心无旁骛,搂在时舒腰间手沉稳有力。
时舒凑近先亲亲梁径嘴唇,然后往上亲他鼻梁和额头。他真很喜欢他,甚至是依赖,时舒很清楚从小到大,梁径对自己而言意味着什。他不想看见他受伤、难过,更不想看见他流血。
嘴唇还未在额头停留两秒,整个人就被压着翻个身,接着嘴唇被人攫住,梁径很深地吻进来。
时舒笑起来,边闭着眼睛和他接吻,边伸手去描梁径深刻明晰眉骨和鼻梁。
你在这里等。”说完,他又给他擦擦额头汗。
梦境到这里都十分清晰。他甚至能看清梁径脸上笑容。但下秒,他就只听得见声音。他听见闻京被梁径拽上来,两个人又在渠边大声争执。闻京觉得水深不是问题,梁径就是借口不想和自己起游,想陪时舒钓鱼,说白,就是不重视自己这个兄弟。倏地,梦境闪,刺眼白光再度照射进来,眼前画面清晰到近乎曝光,他好像回到幼时身体里,眼睁睁看着不远处梁径去拉转身就走闻京时失足掉进陡峭水渠。
他吓得惊声尖叫。
闻京也吓呆,因为梁径没有直接摔进水里,而是摔在渠下高出水面段、突出水泥石块上。
他甚至忘哭泣,浑身冰凉地跑过去,趴在渠边往下看,就看见梁径面色惨白,闭着眼紧紧抱着小腿,道好长口子划开,鲜血直流。
“怎不睡?”
梁径拿来手机看眼时间,他们才睡不到三小时。
天刚刚亮。
时舒看着梁径,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有点小心,又有点忧心,梁径不是很明白,想起昨晚闹,以为他在害羞,便笑着叫他:“老婆。”
即使知道这是在梦里,时舒还是吓得不轻。他手足无措,跟着渠边大声哭泣小孩起揪心。然后在更深心底里遍遍告诉自己,梁径没事,就是划个口子,骨头点事都没有。反倒是闻京,回去被闻康知晓,差点打骨折
从小到大,这段记忆几乎就要湮没,这个时候冒出来,时舒毫无防备,下就睁开眼。
天色昏暗。不知道几点。他们睡得迟,会不会是下午
时舒埋在梁径胸口,鼻尖传来梁径身上格外干爽温暖气息,他慢慢平复呼吸。在梦里,他呼吸急促,那刻心跳几乎到嗓子眼。
场梦做得困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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