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径闭闭眼,喉结滚动,忍耐片刻说:“坐上来些。”
毛绒绒兔子尾巴下下蹭着他,梁径不是很受得。他握握拳,盯着时舒眼眸又深又暗。
时舒不是很明白,“你不要看兔子尾巴吗?”会让他背过去,会又让他坐上来说着,他自己扭头看眼,然后被自己害羞到,只手往后拢住自己雪白毛绒短尾巴。
梁径瞧着他副懵懵又天真样子,哑声哄:“先坐上来。”
“哦。”时舒手朝后拢着自己尾巴挪着屁股往前坐坐。
时舒在很认真地系绳子。
他喝多酒,手上没什准头,捆着梁径双手缠好几圈,最后看着头短头长,怎都打不出蝴蝶结,愣好几秒。
他坐在梁径身上,蹙着眉,乌黑纤翘睫毛根根明晰,此刻微微垂下,潮红眼尾被酒意熏染,水雾朦胧。
“怎?”
许久不见收紧,梁径从他温软细腻肩窝里抬起头,瞧眼便又去亲吻时舒颈侧,他灼热呼吸全数喷洒在时舒颈间,开口也哑,只低低地笑:“结都不会打?”
忽然,梁径盯住他,漆黑眼底闪现分骇人眸光,他鼻息加重,喉结压下,似乎在强忍吞咽动作,他很慢地对时舒说:“再坐上来点。”
时舒不知道梁径想做什——他早就忘十八岁那年喝多梁径在电话里发疯。这个时候,他像个在陷阱边转圈好奇兔子,自以为陷阱纯良无害,谁知道兔子尾巴露出就被抓住吃干抹净。
房间里话语声很快低下去。
半夜下起雨,气温骤降,小乖觉得有点冷,睁开眼打个哈欠,慢慢弓起身子抖两下,准备找个温暖抱枕角落窝着。踱步朝客厅沙发走去半途听到卧房传来声音,猫爪落地顿,下秒就敏捷窜去。
“再坐上来点”不知何时,梁径声音变味道,沙哑、急迫,他在很用力地吮吻,声线压抑,话语间喘声极粗。时舒刚出过场大汗,呼吸都带着丝疲惫,好会,
时舒不说话,慢慢松开绳子,捏着两头对准,小声:“你别吵。”
他真是很认真地在做这件事,但脑子晕也是真。好半晌,绳子终于扯紧。梁径感受到,弯起嘴角,嘴上却用点力,狠狠咬口时舒脖子。
软绒绒兔子尾巴跟着颤颤,时舒忍不住缩肩,生气道:“梁径!”
“好?”梁径看着近在咫尺咬痕,轻轻舔舔:“背过去让看看。”
时舒往后蹭蹭,沉着脸注视他:“你咬干嘛?”他喝多,生起气来十分灵动,眼眸晶亮,长久地浸在水雾里,光线映射在其中,极黑极润,好像可以被人捂在手心时刻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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