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旁便利店前站着群同学,每个人手里拿着罐啤酒。他们围在起大声念着什,看上去兴高采烈,时舒偷听句,好像是话剧系。
“下周要不要去看话剧?”
时舒背着书包走在梁径身旁,偷偷瞧眼,然后伸手去牵他手。
梁径没有躲开,但也没说好不好。
时舒摸到他手,发现他手心还是很凉。
“你说吧。”时舒低着头。
“打也行”他小声商量:“不要打头。”
这路沉默不是没有用,起码让他认识到自己行为危险和错误。
他开始用心检讨:“不应该追出去没有安全意识——”
只是这个检讨还没说满两句,他又说:“可拿回相机不是有什‘将功补过’吗,这个也算吧?”
时舒偷偷瞧着,绞尽脑汁。
他后知后觉,梁径这次“生气”,性质和以往任何次都不样。
而身旁,梁径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
平日里舒展和煦眉眼,这个时候,变得冷峭坚硬。他骨相优越,少年时只显出英俊斯文面,骨子里极具侵略感锐利和硬朗,是需要年岁加持。眼下,他身上那种十八岁清澈明朗逐渐沉淀,不说话、没表情时候是会让人产生几分畏惧。
车子停在学校草坪前宽阔临时停车场。
看他。
时舒默默拽出安全带扣上,想想,极小声嘀咕:“不理”
梁径还是没说话。
他贯温和。
笑容温和、举止温和、言语更是体贴温柔——时舒习惯梁径这面,这种习惯让他产生错觉,以为梁径表里如,就是这样人。即使发小,他们往往也这看待梁径。
时舒就不说话,他握紧梁
说着,他抬头看着梁径。
梁径毫无动摇,冷声:“下车。”
时舒:“”
他灰溜溜下车。
刚下过雨,草坪散发出清冷雨水气息。
梁径熄火解开安全带。
时舒看着他动作,没动。
梁径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舒还是没动。
梁径终于转头看向他。
漆黑瞳仁完全看不出情绪,他注视着时舒,依旧没什表情。
更别说那些外人。同学、老师,在他们眼里,梁径为人和善、处事分寸,做事认真,待人彬彬有礼又游刃有余——总之,他们十分愿意与之相处。
但时舒也知道,从小就知道,梁径骨子里其实有完全相反面——方安虞原曦和闻京,他们偶尔也能察觉梁径性格里不是那友好面。
用五人组里最胆小方安虞话说,甚至可以称得上恐怖。
前面辆车尾灯亮起。
雪白光线好像道刃影,薄薄地扫过梁径鼻梁和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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