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是你。”
梁径说:“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百岁死掉骨灰都是你好不好?”
时舒抬起眼看他,眼圈忽然发红,“梁径”
梁径叹气:“不要哭,都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时舒没看屏幕,说来说去,他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颠三倒四。
明明是个无比快乐日子。
他抬头朝镜头笑笑,“梁径,也不知道在说什——你今天是不是拜年?小乖呢?你没有欺负它吧?”
梁径笑:“没有。还给它开门,送它下楼吃饭呢。”
时舒听得笑起来:“好拽哦。”
你也不开心?”
时舒:“也不是不开心哎,怎说呢就是觉得大人好像都挺自私大多数吧不是说舅妈不好或者舅舅不好他们都挺好”
“对,今天还听到他们说时其峰,感觉还是很奇怪你说要不要打电话问问时其峰怎说呢”
“这多年,好像除吵架,都不会和时其峰交流”
他断断续续说着,其实自己也不清楚此时此刻要倾诉情绪到底是什、到底源于什,他只是有些郁闷,有些疑惑,有些
时舒就哭。
他知道梁径心疼他。
他就想梁径心疼他。
梁径:“就是。”
两人对视半晌,时舒又红起脸,他偏头不看他,嘟囔:“你别看。梁径,告诉你,你真很色,你这样——”
“宝宝。”
不见面日子里,梁径已经把“宝宝”作为口头禅来称呼时舒。
时舒脸红红,被他当面叫得不吭声。
想见梁径。
梁径看着屏幕里低头说话时舒,心头无比柔软。
“吃饭时候,他们说舅妈肚子里宝宝,瑜瑜就直低着头就在想,初中那个时候,媒体那个报道如果是真,现在是不是也会和她样”
“可想会,发现早就和她样只是程度不样”
“感觉自己好像有爸妈,又好像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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